“六子,看你们撞门辛苦才让你们先进去,你们退出来,搞什么鬼?”
“哥,是个硬茬子。”
带队牙校疑惑的探头一看,差点直接跪在地下,他说什么都想不到,撞破大门后,等着他们的,不是琳琅满目的货物,更是三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
枪口之中还夹杂着一个更大的炮口,这要是点了火,他们全都玩了。
“你,你们别乱来,我们可是朝廷经制军队!”
“我们抓的就是你们这些乱兵!”
“误会,误会呀,我们不是乱兵……哎,别打,疼。”
东城内,涉谷撇了一眼时不时拉扯拉扯一下衣襟的掀翻山,冷冰冰的说道:“别扯了,这可是大周的好料子,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昔日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掀翻山脾气出奇的好,没有动怒不说,还对涉谷笑了笑。
“真是贼骨头,吃什么都长肉。”
低声骂了一句后,涉谷扭头高声道:“咱们以前是什么人,不用我说,大家伙都明白,这段时间过的什么日子,我也不多说了。
今天军巡使大人抬举咱们,给了招安的机会,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话,以后想不想有口饱饭吃?想不想走到哪都能挺直腰板,想不想一个月拿五块银元的军饷?”
“想!想!想!”
“好,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想有好日子过,那就别惜力!咱们这两百兄弟就是个样板,要是干不好,以后那些兄弟的路,都被咱们堵死了,往前冲!”
在涉谷的带领下,“玉鼎山独立连”全员出动,刚走出一条街,就遇到十多个正在打劫绸缎庄的乱兵。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你爷爷!兄弟们,打呀!”
玉鼎山,最不怕官兵的,就是这些前山匪了,这是官兵一次次剿匪失败给他们带来的胆气,哪怕是在平地上,面对官兵依然不怵。
松子律手下的官兵的确是朝廷经制军队,可为了抢劫,他们早就星散了,两百人打十几,二十几人的小队伍,自然是十拿九稳。
松子律还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上千人都要被抓捕干净了,此时的他,正带着主力,和央青山的军队对峙。
“我家将军说了,立刻释放高三绘将军!”
站在最前面的老沉冷笑道:“你喝多了,军饷都没拿到,凭什么放人?高三绘可值不少银子呢。”
“什么事都等你们放了高三绘再说!”
“我们要是放了高三绘,还能谈么?不放人!”
听着双方互相扯皮,被绑在马车上的高三绘羞愧欲死,这群畜生,每句话都要带出自己的名字,生怕其他人不知道自己被俘了么?
就算被救出去,自己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在军中立足?
“少跟他们废话,直接动手。”亲自来压阵的渊理沙不耐烦的说道。
“大人,高将军还在叛军手中……”
“怕什么?他就算死,也是为国尽忠,再说,我看这些人,就是闹一闹,吓唬人呢。”
起初,渊理沙真以为乱兵是要洗劫县城,可等他赶到的时候,发现这些“乱兵”一点都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