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高三绘恼火的是,那次大败,冲锋在前的都是洞人,他就算想咬叶天出来也无从下口。
这次好了,自己做局,不仅弄死了好几个小皇帝身边的死士,更能把叶天的脸面丢到地上,狠狠踩上几脚,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自己是什么下场。
北安士卒们来之前显然得到了指使,冲进来搜查的时候,异常“仔细”,其中自然免不了一阵鸡飞狗跳。
看着他们竟然把自己的被褥都从卧室里丢出来,磐石营官兵们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怒火。
自从成立天子亲军,只有他们抄别人的家,哪能想到,还有一天,别人来抄他们的家?
高三绘一脸得意道:“哈哈,叶大人,别见怪,事关重大,不可不慎呀,万一刺客就躲在被褥下面么?”
“说得对,是该好好查查。”
听出叶天话语之中蕴含的愤怒,高三绘心中更是得意,高声喊道:“叶大人发话了,他不会怪罪,你们都查仔细了!”
应和一声,北安士卒们更加卖力的“搜查”。
特别是冲进叶天书房的十几个士卒,看到能顺走的宝贝毫不客气,带不走的,也会“不小心”打碎。
“你们别欺人太甚了!”看到带队牙校竟然摔碎了叶天喜爱的花瓶,沈若辰再也忍不住了。
“我们是奉命搜查,你家主子都不敢说一句话,你这条狗,乱叫什么?”
“既然是搜查,你们砸东西干什么?”
“我要不碰一下,怎么知道这是花瓶,还是打开暗室的机关?呦,这还有个花瓶呢,我看看……哎呀,对不住,你看,我这手里就是没个轻重,又给打碎了。”
看到牙校不知收敛,反倒当着自己面,又故意打碎一个花瓶,沈若辰第一房间就是拔枪。
好在他还有理智,右手放在枪柄的那一刻,冷静下来,扭头看向叶天。
“看什么?还不将他拿下!进入书房的,一个都不准放过!”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磐石营官兵自然不会客气,纷纷拔出随身的转轮手铳,将书房里打砸正起劲的家伙们拿下。
高三绘一直在叶天的身边冷眼旁观,直到手下士卒们被压到自己面前,才开口道:“叶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抗拒搜查也就算了,还要对朝廷官兵动手,难不成你真的窝藏了刺客,怕被发现?”
“高三绘,你好大的狗胆!”
“你说什么?”
“你少装糊涂,你就等着我大周对你们北安宣战吧!届时刀兵一起,死伤无数黎民,而你就是罪魁祸首!”
“你,你什么意思?我这是执行公务!”
“怎么,你的公务便是折辱我大周国格?我到想问问,这在北安,是个什么官?”
一直稳操胜券的高三绘立刻懵了,咬着牙说道:“叶天,你这是恶人先告状,阻拦我们搜查……”
“我什么时候阻拦了?”
“额……那你这是何意?为何抓捕我的士卒,还狂妄叫嚣宣战?今日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定不会饶了你!”
“将花瓶碎片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