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渠一脸愤怒道:“乌恩,你乃外邦臣子,竟敢如此对我真腊国主如此无礼!”
“亏你舍渠还有脸自称真腊贤臣,难道连大国之臣当小国之君的道理都不懂么?古月当初废立你真腊国主之时也没看到你们反对,如今却来指责我失礼,尔等是轻视我安宋么!”
要说口才,乌恩外交辩论不行,可骂人却是一把好手,一上来就揭了真腊最大的短处,让真腊朝臣们脸颊都变得通红起来。
“无礼,太过无礼了!如此无礼,你妄为使臣,不当人子!”
“老东西,你叫什么?”
“老夫乃是真腊太傅舍栗!”舍栗理正言辞道。
“舍栗?真腊舍氏?很好,本使臣记住你的名字了,待我安宋大军攻破拉虚城之时,定杀尔全家!”
听到乌恩的威胁,舍栗全身一颤,立刻可怜巴巴的看向了舍渠,要按平时的习惯,舍栗说什么都不会做出头鸟的,可此时乌恩在刁难舍渠。
经过两次拉虚城之乱后,舍渠已经不再是那个不被所有人待见的叛逆子弟,而是全族的希望,如今自己可是为了帮舍渠才被乌恩记恨上,他可不能不管自己呀!
舍渠没心思想这么多,只是皱着眉头问道:“你安宋还要战?”
“废话!我安宋,煌煌上国,岂能惧怕你小小真腊与周国的联军?战场上的耻辱,我安宋必会在战场上讨回来!我安宋皇上已经下旨,全国动员,数十万大军不日就会集结完毕,入你真腊境内。
上一次,周狗靠着诡计侥幸获胜,这一次,我安宋不会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本使臣今日前来,就是给你们下最后通牒,识相的,立刻称臣投降,否则……”
“否则你安宋要如何?”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乌恩吓的全身一颤,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扭头看着走进来的叶天,冷冰冰的说道:“否则我安宋大军开赴边境,将你周军一个不留,统统杀光!至于真腊,若敢抗拒王师,王师所至,必屠灭生灵!”
南大陆诸国长期混战,国内财政自然吃紧,为了提升军心士气,为了聚敛财富,诸国战胜后都有屠城劫掠的传统,而且此时各国都保留着奴隶制度,人口对他们来说都是财富。
每次战败方都会被胜利者肆意拿走粮食,财物,妻子儿女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这次乌恩特意强调此事,显然,白石河之战已经彻底激怒了安宋,若是不投降,他们必然前来复仇。
枱古沓不懂什么是战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乌恩的狂傲的确把他吓住了,哭起来就没完,而其他朝臣也被乌恩的威胁所摄,都没人去安抚小国主。
整座大殿,一时间国主哭,大臣愁,太监宫女各个寒蝉若禁,怎么看都是一副国家将忘的悲鸣景象。
“尔要战,那便战,只是朕有一句话,你转告给安宋国主。”
“我安宋乃是煌煌上国!是安宋皇帝!”
话刚说出口,乌恩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开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