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快疯了,这些人明显不安好心,可是他们无能为力,任他们怎么叫骂,那些大汉还是岿然不动,就连交易所里的守卫都只是负责维持秩序,并没有将他们赶出去。
至于大门外还有更多人,连门都进不来,只能远远在外边观望和叫骂。
大汉们悠闲地坐着,翘着脚挖着鼻孔,甚至还有闭目养神的。
反正他们就是拿银子办事,于大爷说了,若是最后计划成功,他们也能再分得一个丰厚的红包。
为了钱,我可以!
大厅内其他人已经快要没力气叫骂了,不少人想去茅房,可是又怕万一刚走开,那些堵窗口的也走了,那就亏大了。
于是一群人憋着尿死守,心里继续骂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再怎么难熬,也终究还是到了申时。
交易所快要打烊了,而今天所有人都没能买到股票,此时不知道多少人将这些大汉还有他们背后的于大爷骂了个通透。
可是着急也没办法,大部分人都甚至死心了,暗暗准备今天不走了,就在交易所门口过夜,顺便多找些人捆绑在一起,明天早上说什么都不能再让这群货把窗口给抢去了。
忽然,窗口后方有个工作人员打开柜台走了出来,大厅里忽然瞬间安静,所有人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接着就见那人沿着墙边挤过人群,来到大厅主墙下,将墙上悬挂着的股价水牌取了下来。
那些堵窗口的大汉顿时眼睛大亮,兴奋无比。
“来了来了,于大爷果然没说错,要降价了!”
他们明目张胆的互相使着眼色,门口一个望风的随时准备出去通风报信,让于大爷他们来替换抢购。
可是很快,他们脸上的兴奋和喜悦忽然僵住,随即变成满脸不敢置信。
工作人员先取下了一块水牌,又重新拿了一块替换上去,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清了上边标明的新价格。
但是想象中的降价没有出现,这块水牌上方的名目是“大武矿业”,原本的股价是二十五两银子,可是现在替换上去的,赫然是一个整数,三十两。
“三十两?!”
“不是,怎么就涨价了?”
“一股涨五两银子,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涨这么多?”
“涨和跌都是按什么算的,凭什么?”
大厅内瞬间爆发出一片嘈杂声,所有人震惊且愤怒地质问那个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睥睨一眼,目光中带着嘲讽,抬手按了按,四下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你们都不看股市规则的么?大武矿业的产出量蒸蒸日上,皇商和大武集团多家作坊工厂每日里所需的煤铁矿石都在日渐猛增,股价自然也会飞涨。”
他嗤笑一声,有意无意地瞥了窗口那几个大汉一眼,接着说道,“今儿这些散股是陛下赏赐到民间给百姓的福利,特地下旨暂时不准涨价,憋到现在,你们知足吧。”
一句话说完,他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换起了别的水牌。
满堂死寂,片刻后不知道是谁猛地咆哮出声:“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