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如今咱们的末春县可不是过去的末春县了。过走走在末春县的大街小巷里,冷冷清清的,上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现如今,街道繁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再看那一家挨着一家,满满当当,就连街道上的小商小贩也随处可见。过去百姓的手里没钱,穷得连红薯都填不饱肚子,现如今,大家都吃上粮食了。过去百姓各个面黄肌瘦,色如枯槁,如今大家面带喜色,红光满面。侯爷来我们奉营是我百姓之福呀。如此这般景象都是托侯爷的福,侯爷您不亲自去看看吗?”
万敛行听完,略作思索,然后说道:“嗯……这话你方才当着众人已经说了一遍了,你如此跑来又说一遍,本侯也实在听不出你这里面还别的深意,陈县令,你向说什么大可以直说,不用绕这么一个大弯子还没说道点上。”
陈公祥赶忙拱手作揖应道:“侯爷,下官并非想绕弯子,只是下官觉得,虽然我们末春县虽百姓都过上了相对富足的日子,但是要跟徐世勋掌管的桥春县比,还是略逊一筹啊。”
万敛行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陈公祥继续往下讲。
“侯爷,桥春县的水域和奉营城一样发达,他们可以种稻米养河蚌,徐世勋又在桥春县建了好多的工厂,这建厂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一方面,想赚钱的百姓可以去工厂赚钱,另一方面,桥春县的衙门也有了钱。我们末春县就不行了,吃粮还得靠花钱买,种稻米和养河蚌更是想都不敢想,工厂我们那里也没有几个,毕竟甘蔗不多,红薯也没多少。整个末春县的男人就靠着修水利赚钱,女人纺线织布,养鸭种桑。”
万敛行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这难道还不够吗?我可是听说你们末春县今年的鸭子大丰收,家家户户都有着吃不完的鸭蛋。如此喜人的成果,你为何只字不提呢?”
陈公祥一脸苦相地回答道:“侯爷有所不知啊!百姓的日子是好了,我们按照侯爷的指示也免去百姓的徭役和赋税,但县衙里没有钱可用啊。若是能有些工厂在此落地生根,我们末春县的县衙也不至于会这般捉襟见肘呀!”
万敛行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接着又开口道:“末春县没有太多的工厂想必你陈县令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那里不产甘蔗,红薯也不多,土地也不好改良。我知道你们末春县的县衙穷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像你说这么惨吧。我是免去了奉营百姓的徭役和赋税,但是我没免商人的商税呀。我可听说你们奉营满大街都是生意人呀,你就征商税呗。”
陈公祥赶忙应道:“回侯爷,下官向商人征税了。”
万敛行道:“即便如此,难道所征得的税款还不能满足你们县衙的用度吗?要知道,严起廉严郡丞可从来没向你们各地方索要过一两银子,相反,还会给需要银子的地方调拨银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