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明司命抬头，露出叶素真那张英气十足的面孔，声音却有些软，透着惊喜和思念。
而且眼前叶素真的气息也有些不同，不是往日那般张扬洒脱，而是温柔中透着坚毅。
师兄？
李道尘一怔，旋即瞳孔一缩：“你是……”
哪知她气质一变，变得像叶素真，含笑道：“李兄许久未见了，风采之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素真姐姐，别逗师兄了。”她话音又一变。
“好好，就疼你师兄吧。”她又大笑，然后在李道尘惊讶的注视下，身子一阵扭曲，分化出两道身影。
其一是叶素真，其二…则是多年未见的柳青鸢。
看到柳青鸢，李道尘都恍惚了下。昔年斗战宗一别，柳青鸢跟着他爹离去，期间也只匆匆见过一面。
对于这个小师妹，李道尘自然不会忘，心中更有惦念。
毕竟昔年他能逃脱杨辰的毒手，还多亏了柳青鸢。反观柳青鸢，却陷入了险境。
这份恩情，李道尘从未忘记。
李道尘听叶素真说过，柳青鸢在隐魔一脉过的很不错，却不想会以这么一种方式见面。
“师兄。”柳青鸢金色的眸子满是圣洁威仪，看向李道尘的目光，却满是濡慕。
这是太玄圣眼，出自叶素真……
“嗯。”李道尘下意识摸了摸她脑袋，只当她还是那个乖巧的小师妹。
柳青鸢脸蛋红了红，却也没躲，更觉得昔日的熟悉感不断涌上心头。漫长岁月过去，她见识了无边广阔的风景，但昔日小小斗战宗的岁月，她始终不曾忘记。
而且眼前的师兄依旧如她想象般风华绝代，需要她仰视。
李道尘也是回神，惊讶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这是合体了？
而且李道尘敏锐察觉到，此刻解体后，原本的帝境修为也是跌落到了准帝。
“我和素真姐姐，因为一些缘故合在一起了……”柳青鸢回答。
李道尘嘴角一抽，这解释也是厉害，一下让他想起了柳青鸢以前也是那般认真又单纯，甚至有些笨拙。
柳青鸢脸蛋又一红，呐呐道：“还是让素真姐姐和师兄解释吧。”
“青鸢，你在外人面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太玄仙子啊。”叶素真促狭道。
“什…什么太玄仙子啊，素真姐姐你别瞎说。”柳青鸢脸蛋更红了，还不时偷看李道尘的表情。
“哈哈。”叶素真忍不住又大笑，似乎很喜欢逗柳青鸢。
不过很快，她也开始解释起她们合体的原因。
原来加入隐魔后，柳青鸢拜了上代圣明司命为师。
这些年，柳青鸢就是一直跟着圣明司命修行。
十年前上代圣明司命大限将至，却无人继承圣明司命之位，所以才有了合体一事。
对于隐魔的四大司命，李道尘如今也有了些了解，知道他们是能看清两气的修士，这放眼人域，的确极少。
为了这司命之位不至于搁置，所以她们想了合体这一法。
毕竟柳青鸢和叶素真的实力完全不够继承司命之位，但她们合体后，却能去成帝。
再者，此事对两女也是有利无弊。既能提升底蕴，还能获得司命之位，享受司命的地位和资源。
至于合体之事，柳青鸢的太玄圣眼就出自叶素真，彼此更是在一起修行多年，自然有合体的根基。
而且，还有圣明司命这一脉世代相传的圣明古镜。此镜一体两面，最是适合促进两女合体。
上代圣明司命死前，更是花费大心血炼制一张圣明古印，让两女的大道和力量都能完美契合。
也正是因此，有了如今的圣明司命！
再者，她们往后本身独自成帝后，也能不断加强合体之身。
而且在李道尘看来，如今两女合体后实力也已经极其强悍了，足以抗衡化道境。
李道尘听的啧啧称奇，不过稍稍一想也不意外，毕竟这是太玄圣眼和灭世魔眼的结合，这本就是同根同源的古老之瞳。
再者，李道尘也知道，从很早以前开始，柳青鸢就和叶素真共同修行，不分彼此。
此时此刻，李道尘都有些算不准两女到底能走到何种地步。当真是人生际遇，玄妙无常。
而且更巧的是，李道尘深谙均衡之道，往后也能帮到她们。
“青鸢你能有如此际遇，师兄为你高兴。”李道尘脸上有着开心。
“都是师兄和素真姐姐你们的帮助，我才有今天的。”柳青鸢小声道，并没自满。
李道尘笑容更盛，都有种自家闺女长大了的欣慰感。
“对了，这玉尺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李道尘和两女说了不少这些年的事情，然后指了指那镇城王尺。
叶素真笑道：“镇城王尺，传说中山海时代某位人王用来镇守一座古城之用。具体记载已经不可考究，但这把王尺所镇之处，必然固若金汤。”
“得知不夜城之事，隐魔一脉就计划把它拿过来，只是因为事关重大，一直无法决定。为了得到这把王尺，隐魔一脉的牺牲也不小。”
一边柳青鸢补充道：“王尺是从山海州的一处废弃古国中寻到，为此隐魔之主都受了不小的伤。”
叶素真则是接着道：“不过从奉师和李叔那里得知你的消息后，我们猜到不夜城可能和你有关，就直接带过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把王尺和李兄似乎异常的搭。”
说着，叶素真那如点墨般漆黑的灭世魔眼熠熠的盯着李道尘，似乎想把他看透，
李道尘点头，关于不夜城之事，李道尘的确和奉清修和李天行提过一嘴。
旋即，他更惊讶的看向那镇城王尺。
难怪刚刚镇城王尺一爆发，他就感觉到异常的融洽。其中的气息，更是让他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