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上,自从沈墨摔坏了脑子以后,表现得莫名地有活力。
他的精力旺盛了许多。
可是身体的协调能力,却差了很多。
连基本的走路,都忘记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学着别人行走,迈开的腿,都显得极其不协调。
他在院子里,踉踉跄跄的,云隐小道士像呵护婴儿似的,搀扶着他。
三风道长,眼神复杂。
他觉得,沈墨没有疯,不但没疯,反而活通透了。
忘记了一切。
拥有了从头再来的勇气。
这很好,这就是——道!
三风道长惬意地坐在台阶上,看着沈墨蹒跚学步的样子,心中少了许多担子。
可是他的背后,却投来一道沉重的目光。
“这个人,究竟是傻了,还是痴了?”
教母双手叉腰,有点看不懂沈墨的路数。
她是来算账的,自已的账还没算完,可不会因为欠债人痴傻了而把账单一笔勾销。
这对她不公平。
“他没傻,也没痴。”
“他只是活明白了。”
三风道长回答起来。
同时,他也用自已的眼神,打量着这位极其强势的“母亲”。
过于强势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
那就是把身边所有的人,都当成自已的“孩子”。
几乎变态的控制欲,能让她们体会到,做“母亲”的权力。
“跟沈墨不一样,你还没活明白。”
“曾经我遇到一个,跟你一样强势的女人。”
“执念太深,考虑太多,算来算去,最后.......把自已算计进了陷阱。”
三风道长看着前方,眼里突然多了几分怀念。
那个曾经打算跟他一起私奔的女人。
那个他曾经相爱过的女人。
却没有选择放弃自已的一切。
他自已倒是落了个空。
成了,这山野里,清闲的道人。
教母对三风道长的“风凉话”感到不屑。
“他拐走的,又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会觉得我太过于算计。”
“你本就没拥有过,不知道失去的滋味。”
“我不一样。”
教母张开了自已的手掌,上边的茧子磨得比男人还要厚,一直以来,她都在依靠自已的力量,去维护自已的家庭。
她养了很多孩子,这些孩子,给自已创造了很多价值,她拥有的东西,是别人几辈子都不曾拥有过的。
一个女人,想要的安全感,是无穷无尽的。
特别是,在没有男人依靠的情况下。
所以教母表现得特别刚强,不允许任何人,践踏自已的利益。
“我的妈妈曾经告诉我。”
“女人唯一的悲剧,就是过于相信男人。”
“所以我决定,这辈子靠自已。”
说着,她将摊开的手掌紧紧捏成了拳头,怒视着远方,怒视着拐走自已女儿的沈墨。
她再也等不了,为了一个区区男人,浪费自已的时间。
教母直接跨步越过了三风道长,朝沈墨走去。
三风道长在她身后喊道:“等一下,你要干嘛?”
“这里是我的道观!”
没有办法,三风道长只得快步跑到教母的面前。
教母没有再啰唆,整个人的眼神开始低沉下来,露出了一位职业摔跤手应有的战意。
三风道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受不了你这种女人,总是太着急。”
呼——
冷风吹过,教母弯腰冲了上去,双手左右开弓,打算将三风道长抱摔起来。
强壮的肌肉,如同一台台精密运转的机器,开始驱动。
而三风道长,却只是用他那副弱不禁风的身躯,舞动着手臂。
双手缓慢地滑动,就好像没使力气。
这是典型的刚和柔的碰撞。
就连一旁蹒跚学步的沈墨,也停下了动作,单纯地用双眼仔细观察着二人的战斗。
他的脑袋,疯狂地吸收着二人的战斗细节和动作,就跟程序载入到了电脑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