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奇怪的哭泣声,不是女人,不是兰世蓉。
而是站在她身后的三位堂主以及渔樵耕读四人,有嚎啕大哭的,有呜呜呜咽的,有掩面啜泣的。
哭。
是真哭。
比兰世蓉还要情真意切,还要动情触意,还要撕心裂肺。
妥!
妥了!
完全妥了!
大局已定,这一次,再不能有任何变数了。
过山车到站,跳楼机着地稳了。
不会再折磨心情了。
龙皇,就是龙皇!
一衣红衫遮忘眼,只缘身在红尘中。
龙皇,好雅兴!
众人目不转睛,不想,也没必要,心中纷纷叹服。
“龙皇,高!”华堂主。
“龙皇,硬!”严堂主。
“龙皇,又高又硬!”陶堂主。
渔樵耕读纷纷鼓掌,深深觉得,还得是陶堂主,毕竟女人才能了解得更深。
三天。
整整三天。
亭台楼阁
而二楼上,兰世蓉和柳可蓝在旁边伺候着。
柳乱,是她。
花碎,是她。
玉裂,也是她。
若没有兰世蓉和柳可蓝,奚梦书这会已经站在望乡台上望故乡了。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人,仿佛分裂了一样。
怎么可能会这样。
这种感觉......很难以说明。
但,自己分明很讨厌。
奚梦书想要用一张憎恨的脸冲着李大柱,却发现晕乎乎的脑袋根本无法控制面部表情。
辜鸿铭说:那是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
基辛格说:权力是最好的萶药。
李大柱说:老子今天就要当昏君!
看着跪在亭台少帝王都是昏君,因为当昏君爽啊!
“你!”
突然。
迷离的奚梦书猛地清醒了,张口就咬在了李大柱的肩膀上。
李大柱只觉疼痛异常,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而旁边的兰世蓉和柳可蓝见状,只在心里暗骂奚梦书,也不知道承了多少次了,还在故意做作,也不知道换个姿态。
“你知道吗?我很讨厌居高临下俯视我的男人,更加讨厌自以为是玩弄我的男人,你是得逞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你知道偷心占魂蛊吗?就是在我守不住自己的心的时候,它就会冒出来,摧毁让我心动的男人,让他死!”
“很矛盾对吧?可这就是女人啊,你不懂女人,我所憎恨的,便是唯一能征服我的。”
“死吧,我的心只敞开了一次,就是为你,也只会住进你一个人,我会为你哭,而现在,我都有些后悔了。”
伏在李大柱肩头的奚梦书一边流泪一边笑着,她回想起那个遥远的傍晚,固执地要在自己身体里种下偷心占魂蛊的自己。
好蠢,好傻,好可笑,又好可怜。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这么奇怪。
又怎么会这么难过。
他是自己见过最强大的男人,他也真的赢了一切,可他现在要死了。
这就是命。
自己的命,他的命。
李大柱伸手撩开了遮住奚梦书脸的头发,这张容颜半带痴迷半带怜,泪眼似诉也似怨,真能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