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在想,还不如当一辈子老鸨子,可天能遂人愿吗?咱们在京城立足的本钱是清元朝廷给的,咱们的底子在清元朝廷手里攥着呢。”
刘老鸨说完,眼神出现了一丝狠辣道,“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不管将来谁当主子了,咱们都得为自己谋一份退路,为孩子留一条路。”
余龟公点点头,很肯定媳妇儿的话,为了孩子,必须要尽可能地争取更多利益。
“所以,我才要留下熊黛柔!是因为徐晋光来找我,点名要为他把兄弟找一个底子干净,见过世面,活儿能到位,还能给到一些信息的。”
听媳妇儿说完,余龟公道,“信息?”
“嗯,他那把兄弟是平辽城来的,想要在京城开拓自己的事业,咱们这种地方,就是结交权贵富户最好的地方,他是懂的,或者说,是徐晋光引他上道的。”
“他把兄弟徐晋光不就是有权的人?”
听余龟公如此说,刘老鸨白了他一眼道,“徐晋光还没升上去呢,再说了,他也刚调来京城不久,有什么人脉,另外,想做生意,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我还发愁该给徐晋光的把兄弟找个什么姑娘,才能把这层关系给笼络住。”刘老鸨眉头舒展,得意地笑着说道,“想睡觉就来枕头,所以呀,这个熊黛柔来得好,特别符合徐晋光他把兄弟的要求。”
余龟公也连忙点头道,“对呀,曹家之前产业可大着呢,这个熊黛柔是他曹府出来的人,多多少少肯定知道一些,底子也干净,床上伺候男人应该也不在话下。”
刘老鸨见他开窍便笑道,“你总算是懂我的安排了,只要把这人伺候舒服了,还怕镇抚司查?咱们再利用他,攀附上徐晋光的关系,将来无论怎么变天,咱们都能给自己一层保障。”
余龟公连连点头,称赞媳妇儿考虑得周全,不过脑筋一转又问道,“可是......这事也太凑巧了吧,会不会是做的局?”
“什么局?镇抚司要来查红艳楼,谁拦得住?还需要做局?再说了,咱们在镇抚司是有人的,怕什么?”刘老鸨说着,得意地一翘兰花指道,“我观察过了,梅玉她是真来卖家眷的,那又怕又急又贪的样子,可真是好笑。”
两人说道一番之后,刘老鸨便说道,“你去给熊黛柔安排一个上等的院子,不可打不可骂,好生伺候着,我给她准备点甜头,然后就去探探口风。”
余龟公应了一声连忙就去了。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刘老鸨也猜到了,拿“犯妇”的身份一威胁,熊黛柔就得服软,不仅服软,还很服帖,这样的表现让她很满意,再调教几天就能接客了。
熊黛柔自打进了红艳楼就开始四处打探,然而,效果却非常不理想,压根儿啥也没能打探得到。
这样下去,能拿到银子?哎!熊黛柔正在发愁的时候,忽然就瞧见几个丫鬟在戏弄欺负一个小丫头。
熊黛柔把嘴里的瓜子一吐,拍了拍手就走了过去,“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