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帮庞胜的想法，指着他鼻子怒道：“我是婊子，现在你把婊子的嫖资给了，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道，永不相识。”

　　肖凡惊讶问道：“他也欠你的包．．．，他也欠你的钱？”想到直接对老同学说包养费，会让她难堪，赶紧止住，改口说欠钱。

　　沈兰到厚街，最怕遇上肖凡，万万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相逢。

　　尊严的遮羞布已经扯碎，她也没再有太多顾虑，沈兰也把与庞胜的交往全盘托出：

　　两人还没有住在一起时，为了让她离厂，专职做‘金丝雀’，庞胜给她承诺每月给四千，真正住在一起后，说每月薪水不多，家庭开支大，就降到三千。

　　先期两个月还能按时兑现，最后三个月只给了一半，还说帮沈兰存着，年底一起给她，又准备故伎重演，把用在小双身上那套把戏，用在她身上。

　　先前沈兰也想过他可能会这样，但是想想，每月一千五总比打工强，但是婊子这两个字，彻底激怒了她。

　　倾诉中，沈兰又想起庞胜刚才骂她婊子，忍不住再次指着庞胜道：“我成为婊子，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造就的吗？既然我是婊子，你怎么．．．．．．。”

　　说着说着，她再也说不下去，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肖凡走到庞胜面前，抓住他已经有些稀松的头发，几记重重的耳光扇到他脸上道：“特权保护的是台湾商人，不是你这样的垃圾。”

　　肖凡打完，不但没有松手，还紧紧拽住庞胜的头发，恨不得把头皮都薅下来。

　　庞胜痛得哎呦连天道：“别打了，别打了，小双的钱我给、我给、我给。”

　　来的目的是要钱，听到庞胜愿意给钱，肖凡松开手道：“不是小双一个人的钱，还是我老同学的钱，现在你给老子好好算算，该给多少，算好以后，马上给钱。”

　　“小双那里五个月才过几天，算五个月，每月两千，共计一万，兰兰这里三个月，每月只差一千五，一共四千五，今天我凑一下，明天下午，你们到宝赞厂门口等我，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

　　庞胜账倒是算得很清楚，心里却继续打着赖账的小九九，想拖延时间找厂里的好友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就报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