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星是帝星,杀戮城是帝星第一大城。
宁凡径直去了杀戮城灵药阁,将刚刚获得的千亿道晶全部购买了百万年灵药,共买了470株。
身上还有200亿道晶,宁凡并未花光,留些道晶在身,以备不时之需。
距离大比开始,只有不到两年了,宁凡终于来到了杀戮城,终于不会错过大比了。
他决定在剩余的两年中,将三花聚顶之术再次提升一下。
争取在大比之前,令第五瓣莲花化作铅色。
除却灵药阁,宁凡并未其他地方多逛。
花费1亿道晶,在外城买下一座中品行宫,宁凡入住其中,遣退所有侍婢,独自坐在屋内。
没有立刻着手修炼三花聚顶之术,宁凡坐在桌前,品着灵茶,淡淡望向屋子一角,平静道,
“前辈从晚辈入城开始,便跟了晚辈一路,想来是有话对晚辈说吧,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宁凡话音一路,屋子角落处立刻传来一道沙哑的笑声,但见血光一闪,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血袍老者。
老者修为不下于姚青云,怕也是舍空初期的强者。
他的衣袍之上绣着杀戮殿的殿徽,自然是杀戮殿之人。
此人隐匿之术极其高妙,便是姚青云也未察觉此人。
此人似修炼了尸道秘术,若非宁凡第三变的尸魔身传出一丝微弱感应,定也察觉不出此人跟随。
“呵呵,老夫费和,是杀戮殿二十三位长老之一。千秋小友好生敏锐的感知,连那姚青云都不知老夫隐匿在侧,你却知晓!”
血袍老者头发稀疏,皮肤惨白,眼眶深深凹下,气息死气沉沉,好似一个僵尸。
他也不跟宁凡客气,直接坐在宁凡对面,目光森冷地看着宁凡,舔了舔舌头。
“原来是费和长老,失敬!”
宁凡拱手抱拳,心中则思索着费和的来意。
“老夫与姚青云不和,你屠了姚家,老夫很高兴!你似乎早搜集百万年灵药修炼三花聚顶之术?呵呵,这些灵药你可拿去,算是老夫一点赏赐!”
费和拂袖一挥,桌上凭空多出一个储物袋。
他点点头,示意宁凡去拿。
宁凡目光微凛,取过储物袋,神念一扫,储物袋中有近百株百万年灵药。
自从药魂化作五色后,宁凡的感知尤其敏锐。
这百株百万年灵药,似乎被动了手脚...
“多谢前辈厚赐。”
没有拒绝费和的赏赐,拒绝只会让此人生疑。
宁凡将储物袋收起,心中却已决定,绝不使用这些储物袋修炼秘术。
见宁凡收下灵药,费和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你得罪了姚青云,虽持有免死令,却难保不会被她以阴险手段害死。老夫有一计,可彻底除掉姚青云,不过需要你的相助。”
宁凡闻听此言,眉头微微一皱,沉默许久。
“怎么!老夫好意助你脱劫,你想拂了老夫好意吗!”费和面色一沉,目光更加森冷。
宁凡心中冷笑不绝,面色却不露一分。
这费和明明自己想除掉姚青云,却冠冕堂皇地说是想帮助自己,真是可笑。
想不到刚刚来到杀戮城,先是与姚青云交锋,又与这费和搅和到一起了。
从费和所赠的百万年灵药来看,此人绝非善类。
比起费和,宁凡反倒觉得姚青云更加可爱一些。
宁凡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费和这种人,六亲不认,手段阴险,杀人不见血。
姚青云虽也算是宁凡敌人,却颇得宁凡好感。
在宁凡看来,此女想杀他,是因为姚家。
姚家是谁?是曾经有负于姚青云的人。
姚青云必定是个重情之人,才会为了一个有负于自己的家族动怒。
若有一日,宁凡不得不与姚青云分个生死,他将挥剑斩杀姚青云,不会有任何犹豫。
但心中,却仍是对姚青云有几分好感,纵然此女是敌人。
宁凡欣赏重情之人。
对费和,则算是发自内心的厌恶了。
他与费和无冤无仇,这费和却在百万年灵药动手脚,想谋害他。
这费和,当真可恶之极!
若非宁凡修为远逊于费和,他必定会强势出手,将费和斩杀。
可惜他与费和修为悬殊,却不得不暂时伪装一下,装作不知百万年灵药的事,假意应下费和的一切要求。
“你当真想要拒绝老夫的好意么!”费和又一次问话,这一次,隐隐流露了几分杀机!
宁凡神色一收,对费和抱拳道,“前辈好意,晚辈岂敢拒绝,前辈愿助晚辈除掉姚青云,晚辈自是感激不已,只是不知,前辈准备何时除掉姚青云,又需要晚辈怎样相助?”
见宁凡十分识相,费和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收起冷色,做出几分和善表情。
“时机未到,现在还不是除掉姚青云的时候。待你正式加入杀戮殿,突破成仙,老夫便会着手施展计划,到时候,嘿嘿...姚青云必死无疑!这是老夫的令信,你且拿去,持此令信,普通杀戮殿修士不敢为难你!”
费和一拍储物袋,取出一个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费’字。
将令牌放在桌上,费和深深看了宁凡一眼,站起身,化作一缕缕血光,霎时间远遁而去。
“这费和居心叵测!那些百万年灵药不能吃!”
元瑶界中,传出欧阳暖关切的声音。
“暖儿放心,我知道的。这些日子呆在元瑶界,想必你也觉得闷了,先出来休息几日吧。”
宁凡抚了抚元瑶玉,屋内立刻光华一闪,现出欧阳暖的倩影。
她抱着小毛球,依旧美得动人心魄,只是那丝丝白发还是让宁凡见之心疼。
“这白发,很碍眼,我会取来长生玉,将它除掉的。”宁凡手指伸入欧阳暖的雪发之中,细细抚弄。
欧阳暖俏脸微红,却没有抗拒,深深看着宁凡,低声道,“你一入杀戮城,便惹上了两个杀戮殿长老,千万要小心些。”
“嗯,我会小心的。一路赶赴此地,我好累,陪我睡一会儿。”
在欧阳暖的惊呼声中,宁凡一把将她横抱而起,朝床榻走去。
欧阳暖瞬间紧张起来,小脸红得仿若可滴血,小手轻轻推着宁凡的怀抱,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睡个觉而已,要什么准备?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宁凡失笑看着欧阳暖,心道这笨女人不会以为他要做那种事情吧。
“啊?你不和我...那个么...”欧阳暖微微一怔,继而轻轻松了口气,又没由来有些失落。
“嗯,现在不做那事。欢合之事,若在合适之时进行,自有裨益。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行欢会徒损根基,伤寿数。”
宁凡一本正经地说着欢合之道,欧阳暖的脸却更红了。
她觉得宁凡太下流了,竟能一本正经地说着如此羞人的话题。
转念一想,或许正是因为宁凡心中从未卑鄙下流的念头,才可如此坦然谈论这些事情吧。
将欧阳暖放在床榻内侧,助她脱去鞋袜。
手掌抚过欧阳暖柔若无骨的脚踝之时,宁凡眸色一深,却未多言。
自行脱去鞋袜,和衣上了床榻,睡在外侧,手臂轻轻揽住欧阳暖纤柔的腰肢。
“睡吧。”
宁凡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八年来,宁凡始终处在高度紧张状态,时刻防备着来犯之敌,当真很累了。
这里已是杀戮城,不会再有明面上的袭杀了,最多也只是些不见血的杀戮。
不必在高度防备了,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
“嗷呜...”
小毛球一点睡意也没有,才不想在大白天就睡觉呢。
它轻轻跃出欧阳暖的怀抱,飞至床下,在屋内跑来跑起。
它已是元婴中期的修为。
少了小毛球这个麻烦,欧阳暖朝宁凡怀中挤了挤,看着宁凡疲惫的睡颜,芳心一颤,有暖流流过,又感觉有些心疼。
“我欧阳暖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拼命的守护...”
她自语着,缩在宁凡的怀中。
这个怀抱很暖很暖,仿若能帮她挡下所有的伤害...
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帮这个怀抱的主人,挡下所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