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说他天赋出众,与我是天作之合,非逼我嫁给素未谋面的他,在家从父,我听你的!”
“现在我跟他有了感情,你又逼我跟他和离,爹,女儿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袁正豪黑着脸道:“我叫你与他和离,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袁媛固执摇头道:“不答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不会弃他而去的!”
袁正豪脸色阴沉得吓人,突然一巴掌扇她脸上,将她扇倒在地。
袁媛整个人都懵了,袁洪涛则连忙站出来护在袁媛面前。
“爹,你这是干什么?”
“滚开!”
袁正豪一手推开他,指着跌坐在地上的袁媛愤怒地咆哮起来。
“你个忤逆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拉袁家一起死!”
他声音颇高,像是气急败坏,又像是怕外人听不到一般。
“袁媛,我告诉你,这是陛下的意思,你是想拉着家族给那废物陪葬吗?”
“你现在要么跟他划清界限,继续当你衣食无忧的袁家二小姐。”
“要么你就跟那废物一起滚出袁家,与他一起死在外面!”
以前他养着君玉堂,是看在他皇子的身份,必要时候可以拿来做文章。
但如今君芸裳已经坐稳了天下,君玉堂的存在,反而成了一个定时炸弹。
之前动荡时候,袁家虽然没有随波逐流,但却作壁上观,已经让女皇很是不悦。
那个诡异的赵伴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如他所说,天邪圣君长时间不出面,君炎的局势不稳定。
袁家如果继续养着君玉堂这个不稳定因素,很容易被人做文章,秋后算账。
经过前两次的洗礼,袁家必须站队,不能再继续观望了!
不管赵伴是真是假,袁正豪都选择跟君玉堂划清界限,表明态度。
袁正豪不会杀君玉堂,却也不会再为他提供庇护,要将他赶出玉壁城。
至于君玉堂出去以后是生是死,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与他袁家无关。
袁洪涛从未见父亲如此动怒,连忙劝道:“姐,你快说话,没必要为了那废物顶撞父亲。”
袁洪军也附和道:“妹妹,不要再任性了!”
袁媛捂着红肿的俏脸,美眼含泪,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固执地摇了摇头。
“爹,你以前教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为妻纲!”
“如今我已经嫁为人妇,爹让我离开自己夫君,恕女儿难以从命。”
“玉堂再怎么样也是我夫君,他没有对不起我,我不能离他而去。”
“女儿也不想连累家族,我会跟他一起离开袁家,离开玉璧城。”
“不过夫君还未酒醒,求爹念父女亲情份上,再收留我们夫妻一晚上。”
“明日一早,夫君酒醒我们便走,不会让父亲难做的,可以吗?”
她泪水如同断弦珍珠不断滑落,目光乞求地看着袁正豪。
袁正豪气得直发抖,咬牙切齿道:“好,你说的,离开了你就别回来了!”
袁媛点了点头,郑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泣不成声道:“恕女儿不孝,不能侍奉父亲跟前了,爹,你多保重。”
袁正豪眼睛也有些发红,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滚,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袁媛强忍不舍起身离去,虽然脚步缓慢,却没有任何停留,气得袁正豪半死。
袁洪涛终究心疼自己姐姐,忍不住起身追去,却被袁正豪喝止。
“站住,谁也不准去,就让这不孝女跟那废物死在外面!”
袁洪涛带着哭腔道:“爹,你真要赶二姐走吗?”
袁洪军也不由有些慌了神,连忙劝道:“爹,你消消气!妹妹只是一时气头上。”
“要不这样,我去把妹妹关起来?再把那废物赶走?”
袁正豪瞥了一眼角落的月洞门,意有所指道:“不用,那废物若是还有自知之明,还是个男人,就知道不能连累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