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仰起关上门整个人都在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不过满脑子都在回味刚才那个画面。
怎么说,陈路周就是牛啊,搞氛围一流啊,就拢着他们那一片的空气如果能收集起来的话,朱仰起觉得应该是甜的。
走廊里,徐栀开着手机电筒,空气清冷了些,陈路周已经靠回门上,一手懒散地撑着摁在门板上怕再被人莽撞地打开,一手拎着外卖,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请她进去,又怕朱仰起乱扯,“想进去玩吗?”
徐栀问,“都谁啊。”
陈路周想了想,“你认识的,冯觐,朱仰起,还有一对情侣。你忽视他们就行。”
这多不好,徐栀说:“算了,要不我还是回去。”
他不勉强,笑了下,态度也散漫,“随你啊,本来想进去用电脑帮你查下专业的。”
“那还是进去吧。”
陈路周起身,用指纹开门,开门的时候一直看着她,都没看指纹锁,慢悠悠地问了她一句,“临市那天,你是不是等我了?”
徐栀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不过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嗯,你骗我去拜送子观音,我不得找你算账?”
“那怎么没等我?”
“前台说你被派出所带走了,我就去派出所找你了,然后看到你和一个穿古装的美女在一起,我以为你还有其他拍摄安排,就先走了。”
滴一声,门弹开了。陈路周二话不说又给关回去,手撑在门板上,轻吸了一口气,大概是觉得无语,上下唇抿着,淡淡睨她一会儿又扑哧笑出来,“服了。”
算了。
下一秒,再次把门打开,声音都变了,没好气,下巴冷淡地朝里面一点,“进去。”
徐栀哦了声。
里面场面一度很热闹,他们在打牌。陈路周说的那对情侣他俩好像连体婴,长在对方身上一样,女生要么坐在男生腿上,要么趴在男生肩上,一会儿喂个葡萄,喂口香蕉,时不时还得亲嘴。
姜成都没发现屋子里多处一个女人。陈路周一进去就让徐栀去卧室等他,客厅和玄关刚好隔了一道隔栅,徐栀走过去的时候没人发现,朱仰起倒是有察觉,不过一看是徐栀,下意识也帮陈路周金屋藏娇了,毕竟姜成最近跟谈胥走得太近,朱仰起有预感,照这么下去,姜成迟早倒戈,陈路周可能都得跟他闹掰。
“你跟谈胥最近怎么样啊。”朱仰起试探性问了句。
姜成专心致志地抓牌,卡进去,“谈胥?不知道,他爸妈最近来了,叫他打球都叫不动。”
“你防着点吧——”朱仰起想提醒他,下一秒,脑袋上被人猝不及防地砸了个瓶盖子,一抬头,陈路周双手抄兜,靠着餐桌边沿在等烧热水,眼神冷淡地看着他,似乎让他闭嘴。瓶盖砸得又准又狠,下一秒直接无声地弹到沙发上,便隐没在枕头里,丝毫没惊动其他人。
朱仰起觉得也确实,谈胥最近也没怎么惹他们,这么莽撞开口有挑拨离间的嫌疑,要为了徐栀,显得这女孩倒是有多红颜祸水似的,对人家名声也不好,他觉得自己又多管闲事了,行,我不管。
姜成狐疑看他,“防着点啥啊。”
“防着点冯觐吧,他手上四个二。”
冯觐气得哇哇大叫,“我靠,朱仰起,你偷看人牌的手艺又见长啊。”
朱仰起笑得很轻蔑:“你我还用偷看,就你那拿牌的手艺,跟我奶奶插花似的,东一摞,西一戳,你看看这四个摆得齐齐整整不是炸弹是什么。”
“……”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啊,气得冯觐直接把牌全混了。
朱仰起难得威风一回,殊不知,这些都是陈路周告诉他的。他哪有这么心细如发啊,跟冯觐认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吃饭和打牌都是用左手,陈路周跟他打一回牌就摸清楚他的路子了。还说冯觐是左撇子。
这么聪明又细心的一个人,哎。
陈路周拿着水一进去,徐栀就问他,“热恋期啊?”
说姜成,陈路周把水递给她,去开电脑,想了想说,“一年了吧?去年暑假打球见他带过来。”
“那还这么你侬我侬的。”
陈路周拖了张椅子过来,放在边上,瞥她一眼,“什么意思,谈一年就该分手了?”
“不知道,我没谈过,但是根据我身边一些学姐给的经验是说,谈恋爱如果一年以上,就很难会有心动的感觉了。”
“是吗?”陈路周怀疑地看着她。
她头头是道,“嗯,有些干脆的就分手了,不干脆的就拖着不说分手,等着对方提分手,这样罪恶感就少一点,可以心安理得的找下一个。”
陈路周哦了声,他没谈过,不太知道感情是不是这么短暂,没发表意见,于是随手捞过鼠标,点开网页,结果发现点进搜索框会自动跳出曾经搜索过的词条。
打球被人伤了,晨勃没以前硬——
徐栀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往他下面看。
陈路周从床上扯了一条毛毯过来,盖在身上,分金掰两的模样,是一点儿便宜不肯给她占,冷冷瞥她一眼,“往哪儿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徐栀:“小气。”
不要去对标现实院校啦,真的我算不过来了,头秃。
两百个红包。
明天会很早更,估计中午就更了,后面可能会请假一两天,要出差去趟外地,咳嗽还没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抓走隔离,放心,隔离我会带上电脑的。
先预告一下,如果请假,我会在中秋双更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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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篇文没那么长,但也不短,跟我以前差不多,该写的都会有。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