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脸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道像。
“轰！”
道像体内的法力不断增长，最终轰然一声，直接打破了筑基初期的瓶颈，到达了筑基中期。
法力滚滚，弥漫不休，但与此同时，澎湃的妖气也四溢而出，道像发丝银白一片，背部骨刺狰狞，肌肤上尽是白玉状的甲壳，十指修长，指甲锐利，已经完全变化了形体，变为了半妖之状。
“唰！”
道像身上的衍法还在继续，法丹不断吐纳太阴月华，法力还在不断增长，妖气也不断涌出，最终道像的身躯不断壮大，面部狰狞，肌肉盘虬，已经近乎妖体，人形几乎湮灭。
“砰！”
随着时间的推移，道像体内的灵光也在不断湮灭，最终轰然一声，彻底碎裂，湮灭成灰，一切异象尽数消失。
“果然是一门诡异的法门，虽然修行速度极快，但这隐患，也着实有些大了……”
顾远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忍不住苦笑一声。
“不过，却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但震惊之后，顾远又恢复了冷静，不断回忆思索着刚刚衍法的异象。
“此法虽然诡谲，改变了形体，但对心志神识是没有丝毫侵蚀的，并非邪法魔功，只不过是法丹的修行速度太过迅捷，远超自我修行本身，导致妖气压制不住，打破了平衡，这才导致了肉身的异变……”
六壬法丹金书的测试，顾远看得很是细致，神识细细揣摩了许多，初见之下，法丹异化人身，变为妖体，很是诡谲，但其本质并非邪功，真算起来，应该算是副作用。
“关键的是，法丹的修行速度，好生迅捷，哪怕只有一壬法丹，修行速度也能增幅一倍不止……”
这才是最吸引顾远的地方。
有了法丹，不知可以省去多少苦工、丹药，节省数十载时光。
这对修行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或许，正式因为修行太过迅捷，不似玄门正法，才会导致这副作用，变异成妖体……”
顾远心中不断思索，沉吟不已。
法丹的副作用，显而易见，但并非完全不可接受。
“如果，能想法子，祛除这法丹之中的妖气，亦或是减缓修行的速度，不知能否去除变异？”
一壬法丹，就有这般修行速度，若是六壬齐开，会有何种进度？
怪不得金册之上阐述“六壬大成，可成真丹，金丹亦可得！”。
真有这般速度，确实可以一窥金丹之境。
而代价，不过是失去人身，变为半妖半人之体。
若是抛开这副作用不谈，这确实是一门另辟蹊径，独具一格的修行秘法。
只是顾远却不愿变异肉身。
“如此一来，必须要想法子，改良这功法，亦或是用其他法门，想法子驱除妖气……”
可是以顾远如今的境界，想要改良功法，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想法子，驱除妖气，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可以修行此法。
“不仅需要法门驱除妖气，还需要更多的衍法道人像再行推衍一番，确认无误，方可修行……”
顾远苦思良久，却依然感觉此事颇为艰难。
“想要改变修行资质，当真不易……”
顾远忍不住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随后吐纳修行，不再苦思。
苦思无用，还是明日去坊市中逛上一番再说吧。
……
……
一夜无话。
顾远吐纳一日之后，缓缓睁开了眼，感受着体内几乎没有丝毫变化的法力，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