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被虚空压死，成为真正意义上毫无感情的工具，天道。
不行，必须尽快解决掉他们！
石天昊当即调动整个虚空的力量朝白启和姜尘压去，却被白启轻轻一剑展开。
如此松散的力量，即便数量再大，也无法压碎原罪之主。
反倒是因为这种操作，让整个天道都呈现在了姜尘面前。
“他化自在－虚空！”
姜尘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符文，随后他的身体仿佛爆炸了一般，变得空前广阔，简直就像是第二层虚空。
但当众人仔细看去，姜尘却依旧还是那个姜尘，没有任何变化。
唯有石天昊清楚，姜尘此时已经化身虚空天道，并且还是那个最完美、最强大的天道。
“抱歉，一切都结束了。”
姜尘打了个响指，虚空天道骤然破碎，而石天昊一行的灵魂也随之飘散出来，静静地悬浮在姜尘他们面前。
融合失败，他们自然会被天道排斥出来，并且还会受到整个虚空的恶意针对。
他们的灵魂，已经彻底没有机会生存下去了。
“还是输了啊。”
石天昊此时似乎彻底放弃了，灵魂逸散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坦然。
以及，一丝后悔。
“不过还好，虚空天道受损，你们也没机会突破了，也算是给你们造成了一点阻碍。”
石天昊一阵自嘲，但姜尘却是丝毫不在意。
“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正时间还长，慢慢来吧。”
姜尘笑了笑，道：“至于你们，放心，我暂时不会让你们死，至少得等到你们带我去那里之后才行。”
“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你有的选吗？”
石天昊默然，指了指之前被丢出去的那块虚空，道：“我全都放在那里了，自己去找吧。”
“……好家伙，居然这时候还能留一手。”
姜尘默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那块虚空裹挟着石坚的灵魂，是被石天昊主动放弃的一部分。
但石天昊却把罪域丢进了那里，显然是打算留作后路。
遁去的一……原本姜尘以为这是留给他们的漏洞，居然还是石氏一族的一线生机？
“等这次混乱平复，我会给石氏一族一个赎罪的机会。”
“不过这样一来，石氏一族就真的成罪民了。”
“成王败寇，无所谓了。”
石天昊摇摇头，道：“不过这个罪人，有我一个就够了，其他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放他们自由。”
“抹去一切，让他们重新开始。”
姜尘闻言一愣，和白启对视一眼，随即便给出了答案。
“我们会考虑的。”
“那就好。”
石天昊闭上双眼，不再做任何动作。
但就在这时，一股石天昊渴求已久的气息将其再次唤醒。
就在虚空天道彻底破碎的刹那，虚空之上突然出现一缕明光，如同阶梯一般延伸到他们面前。
阶梯无尽，看不清尽头。
但石天昊却很清楚，阶梯的另一边，是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