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种存在，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这一点，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或是期待，或是绝望地看着姜尘。
“你很希望我使用进化之钥吗？”
姜尘晃了晃手里的进化之钥，却是没有急着使用。
“让我看看，你原本的计划似乎是让自己使用进化之钥，替自己的族人打开进化之路，对吧？”
姜尘将进化之钥举过头顶，任由其散发出进化之光，照在自己脸上。
“但进化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一点从之前那些倒霉蛋的献祭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要是我没猜错，第一个使用进化之钥的人也将会成为祭品，变成通往进化之路的大门，反倒是后来者才有机会开启新的进化。”
听到姜尘这些话，石天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身上那颓唐之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散。
“没想到你连这些都能看出来，是我低估你了。”
石天昊双手背在身后，俯视着矮了自己一头的姜尘，道：“超脱虚空的机会，你真的忍得住吗？”
“忍不住，不过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当前这个世界。”
姜尘晃了晃脖子上的相机，道：“我还没有把整个虚空的生物记录下来，不着急前往下一个地方。”
“况且……我真想突破的话也不需要依靠这种东西。”
石天昊愣了愣，随后便狂笑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你，不枉我如此忌惮。”
石天昊招了招手，原本还在和其他人战斗的石氏族人瞬间来到了他背后，按照一个特殊的站位站定。
“原本我是想要省点力气的，但现在看来，我们终究还是得走到这一步！”
石天昊迈着大步朝虚空之上走去，他身后石氏族人也紧随其后。
而随着他们不断迈步，不断有石氏族人消失不见，而石天昊的气息也在一点点地攀升，变得越发虚无、缥缈。
“这家伙，果然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白启闪烁到姜尘身旁，昂首看着头顶石天昊。
“这家伙打算身融天道，要不打断一下？”
“不用了。”
姜尘摇摇头，心念一头，被困在九筒无尽地狱内的石坚灵魂便出现在姜尘手中。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当初你特地把弗雷德丢到我这边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去争取这个‘一’么。”
白启耸耸肩，并没有反驳姜尘的话，而姜尘也将石坚的灵魂抛了出去。
石坚灵魂刚一出现，当即受到了石天昊的召唤与之相融，而石氏五十名族人融合的速度也骤然加快，场上很快就只剩下石天昊一人。
而这最后一人，却还在一点点地消失。
正如白启所说，石天昊献祭了全部族人，帮助自己融入虚空天道之中。
而作为融合者的他，自然也算是超脱虚空之上！
只是计划成功的石天昊脸上，却没有看到半点喜悦的表情。
因为虚空天道，出现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