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从虚空中缓缓浮现，看着下方一片狼籍，道：“已经打完了”
“不然呢你还指望我把两个不同流速的时间回到同一个起点”
白启翻了个白眼，道：“你知道为了给你创造出足够的强化时间把德尔塔累成什么样了吗”
“明明在天启世界你已经坑了我很多次了，结果来了虚空还要被你坑。”
“要不要我先和你算算我会变成那大眼珠子是因为谁”
姜尘冷哼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一股冗杂的记忆，神情有些复杂。
强者重生，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重身份。
不过想想也是，寻常人好端端的哪来那么多金手指帮你成就最强。
真有那种好心人给你提供这么牛逼的金手指，要么就是在养蛊，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当然，他的状况稍稍有点区别。
他的金手指，曾经的农场，如今的无限城的确是白启一手打造出来的。
但相应的，白启的金手指－进化之卵是由他打造出来送给白启的。
至于这个先后关系，有一点点复杂，姜尘也需要点时间来梳理。
眼下，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解决。
“石天昊……果然和情报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姜尘看了眼手持进化之钥的石天昊，微微一笑。
“让我看看，你的权柄是开锁相当抽象的能力，不过你用得的确不错。”
姜尘的语气有些老气横秋，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面对前辈时候的态度。
但不知道为什么，姜尘这么说话却丝毫不会给人违和感，反而让人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你身上的时间不对……原来如此。”
石天昊双眼微眯，上下打量了姜尘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
“你用主神空间去其他世界轮回了”
“不止，陨落之地外的时间也被调整了。”
姜尘耸耸肩，一个闪烁来到白启身旁，道：“多亏了某人，虚空外的时间也被拉长了，两边叠加我才能有这么充足的时间。”
这一点是姜尘在离开陨落之地之后才知道的，但他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带着所有人进入轮回世界修炼。
虽然还是有点赶，但总算是赶上了。
“我还是低估了你们。”
石天昊摇摇头，他为了确保计划成功，将原本可以覆盖整个虚空的罪域集中在了陨落之地，的确减弱了对姜尘的监视。
但石天昊没想到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居然就被白启利用起来，成就了姜尘。
虽然姜尘气息不显，但以他的实力自然看得出来，姜尘已然来到了虚空级，并且距离下一个层次也就只有那最后一步。
换作某点一些小说，这一步或许还要分成半步大能、一步初期中期后期，二步三步四步等等。
但石天昊很清楚，哪一步跨出去就是跨出去了，没有那么多里胡哨的分级。
只是眼下，姜尘还没有跨出那一步。
而只要没有跨出，那依旧还是虚空级。
既然还是虚空级，那比拼的就是数量了。
许是察觉到石天昊的气息，石天昊背后48名石氏族人同时爆发出自己的气息，各种各样的权杖同时生效，使得虚空都发生了剧烈的波动。
“啧啧……连刚刚死掉的那几个家伙都被吞了权柄，这效率是真高啊。”白启对石天昊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指了指胸口的门户，道：“不过能不能先把这扇门拆了，带着一扇门打架怪不舒服的。”“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