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姜啸越是镇定，林沉心中越是没底，也越是惶恐不安。
“姜啸，你我都是炼虚境，而且我比你整整提前了五百年进阶炼虚，真要动起手来，你未必能讨得什么便宜。况且这还是我的道场，在念力加持的情况下，你更毫无胜算可能！”
“你这么认为的？”
姜啸右手，猛地一甩。
茶水刚好浇到林沉的身上。
“吱吱……”
吱吱声响，宛若寒冰遇到了开水。
林沉浑身冒出了一层白色烟雾。
“你看到了吗？幽冥河水在吞噬着你的生机，你被高兇冥利用了！”
“你再看看你的这四周……”
姜啸右手伸出。
洞府内，一阵的翻滚轰鸣。
一条条死亡之气泛滥，一个个骷髅头骨闪现。
“这……这是……”
林沉真的害怕了，对姜啸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轻飘飘的？就是你在运转灵力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了轻飘飘？甚至于，有时候会觉得这些灵力有些不受你的控制，就好像是别人在操控着你一般？”
“你……你怎么知道？”
林沉再次震惊不已。
姜啸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因为这是个九死一生阵，意味着要死九个人才能成就一个人活着，而你这是个死阵！”
“你看看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个一条暗淡的痕迹，轻轻地按一下，看看有什么反应！”
林沉迟疑了片刻，还是按照姜啸的要求，按了按胸口暗淡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林沉脸色铁青心沉似海。
就像个漏水的气球，他每按一下，就有一丝生气飘出来。
“世人皆知幽冥河水可助修行，却不知以牺牲生命为代价，真正助修行的是幽冥火！”
姜啸的语气是那么地云淡风轻，又倒了一杯茶。
“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沉对姜啸的话彻底信了，但是对姜啸救他的意图，却感到了诧异。
“我天海宫绝对不会为你铸造万丈金身成为你的道场，这是我家先祖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我林沉虽然不才不能将天海宫发扬光大，但也绝对不会卖祖求荣让给你！”
看着把丑话先行说在前面的林沉，姜啸不怒反喜。
“我与你的先祖有过交集，并不想看到他的最后一滴血脉走入歧途，这也是我在裂云山下不杀你的原因。你好自为之，潜心修行，把他开创的天海宫发扬光大，不愧对你父亲！”
“扑通……”
林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前辈，请前辈看在父亲大人的份上，收下晚辈这个徒弟吧？晚辈愿意终生侍奉左右，为前辈端茶递水做个童子也无怨无悔，请前辈给我这个机会！”
“不必了！”
姜啸扶起了地上磕头的林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够回归正途，你父亲也能看到！”
“前辈……”
林沉想了想还是说道：“前辈，其实真正的灵光玄鉴早就不在天海宫了！在两千年前，被一个黑衣人偷走的。现在的这块灵光玄鉴其实就是个假的，为的是震慑天海的各大势力！”
“我知道！”
姜啸一如既往地镇定自若。
一点波澜，都没有被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