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用刀铡开茄帽,往他手里塞。
“尝尝吧,难得的好货。到了店里,可就得预定了。”
它像一根柔软松弛的木棍,饱满且富有弹性。
罗兰捏着它,在指头上搓了几圈,用牙齿咬着,看兰道夫。
小木棍翘来翘去。
给兰道夫逗笑了。
他没用木条,反而拿了个银锡壶式的打火器,端着,打着,为罗兰点上。
外焰舔舐着大环径的烟头,使它渐渐发红发烫,冒出一股浓浓的熏烤焦糖和咖啡的香味。
“千万别吞到肚里。”兰道夫嘱咐了一句,看罗兰有模有样地缩腮又鼓起来,在嘴里漱了几下,接着吹出一缕烟雾后,才拍着膝盖大笑起来:
“看看!我又教导出一位绅士!”
乐不可支的男人边笑边说,“你就差一步,差一步成真正的男人。”
显然,要开始出现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了。
罗兰倒不羞于谈这些。
药铺那条街,每天一入夜,许多事都变得常见起来。
男女们都急匆匆的,一边是为了‘啊’后赶快回家,舒舒服服的躺下休息;另一边则是为了赶快结束,能多赚几个人的‘啊’钱。
罗兰不是不懂。
“我说的可不是那些玩意。”
兰道夫大摇其头。
他神神秘秘地告诉罗兰,最近有个女人,在圈子里格外出名。
“他们叫她茉莉女士。”
谈兴大起的男人给罗兰描述女人的样貌风姿,说她怎么样漂亮优雅,又如何招人疼爱。
他炫耀似地告诉罗兰自己曾花了多少钱买礼物得到独处的机会,又说特意为她定制了什么袜子,什么首饰和披肩——
罗兰听的津津有味。
但要说这位先生像大多一般人,罗兰又不能这样完全评定。
他给出的感觉有些类似切莉·克洛伊,相较炫耀和男性对女性的热爱,他话语中流露出来更多的是精明。
比方说,他花了那么多钱,一亲芳泽后的效果。
“…跟那些老爷打上交道了。不管在哪,都得有点谈资。和茉莉女士相交好,不妨我给她介绍几位大名鼎鼎的——绅士们乐意承我情,女士也乐意给我说好话。”
他眯着眼,正像条狡猾的狐狸。
“干我们这行可不容易啊,罗兰。”
“‘生意难做,人情先行’。”
他说,将雪茄轻轻平放到海蓝镀金瓷烟灰缸里。
“交朋友太难了。”
罗兰侧了侧脸,笑道:“我看一点都不难。我们不是朋友了么,兰道夫。”
苍白脸男人面色愉悦:“当然,你救了我妹妹,我们一直会是朋友的。”
他端起杯,抿了口咖啡。
“有什么需要,泰勒家会为你提供帮助。相信我,罗兰,在一定程度上,这个姓氏就意味着金镑。”
罗兰欣然应声,语气莫名:“朋友当然要互相帮助。”
兰道夫知道他听明白了。
“你比审判庭的其他执行官要特别的多,我的朋友。不,应该说,你和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没接罗兰的话,站起来,递过手杖。“来吧,我们去看看小贝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