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伦蒂拉不一样。”
仙德尔说。
蛋糕里的小蛇发出嘶鸣。
小蜡烛:父亲!你差点就失去我啦!
罗兰:当然不会。如果找不到你,我大概每夜都会在这儿出现,直到重新遇上你。
小蜡烛:…我就知道父亲最好了。
罗兰:伱怎么到蛋糕里去的?嘶鸣声停顿了几秒。
小蜡烛:我到了一间屋子,发现蛋糕,就钻进去…
罗兰:你的机灵程度和那绿眼睛的差不多了。
“她在说什么?”仙德尔问。
“说她在屋子里发现了蛋糕,立刻钻了进去。”
仙德尔恍然:“也许那屋子离埃伦蒂拉的房间不远,我猜本来也不是给我们准备的。”
埃伦蒂拉。
从刚刚的对话中罗兰多少有所了解:这个名字的主人,大概是个脆弱的、生了治不好的病的姑娘。
她被保护的很好。
罗兰悄悄踢开被自己踩住的裙角,矜持的和周围视线交汇,向好奇的年轻修女们点头致意,接着,转了半圈,同仙德尔朝来路去。
也许是他用沉默轻巧斩断了这个话题,仙德尔倒好奇起来了:
“你不问问她的事吗?”
“谁?”
“埃伦蒂拉。”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罗兰微微偏了下头,“不要在淑女面前提其他女人。”
“你学得很快。”
“只要我在意的,我从来都学得快。”
仙德尔弯了眼睛。
再次听到埃伦蒂拉的坏心情被这话冲淡了。
“我倒可以破一次例。”灰发少女脚步轻快,“给你谈谈海伦·门齐。”
罗兰摇头拒绝:“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破例。”
仙德尔:……
这人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让她笑。
“…海伦·门齐,「银纺锤」主人。”
她们离开主建筑,重新踏入阳光,踏上了草坪。
散步的修女换了一批。
仙德尔边走边说,给罗兰讲海伦·门齐,讲她手里的那‘邪教’。
银纺锤。
这是个信徒几乎都为女性的教派,或者说秘密教团:她们以「缝线」和「纺锤」为手段,教唆那些愚蠢、不知好歹(仙德尔私人评价)的女人,用无比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身边人——无论男性还是女性。
她们的教义光明崇高,她们的手段卑劣残忍。
‘缝线’用来对待自己;‘纺锤’用来对待敌人。
“如果你见到那些嘴唇或其他嘴唇有过针线伤痕的,很可能是「银纺锤」的成员。”仙德尔说。
她们的教义十分有趣。
「我们就是我们。」
这句话后面还有:我们不是‘家庭天使’,不是谁的姓氏,谁的附血或谁的尿桶。我们不是孩子的奶嘴,不是父亲的货物,不是专门操针线的仆人,不是母亲的标本和丈夫的拳靶。
由于裙子实在太长,罗兰忙于修饰自己精确地步子,脑袋走了神,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她们是什么…会喷火的龙?”
这让仙德尔好一阵笑。
“啊。”
她想了想,倒竟同意罗兰的玩笑:“也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