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晏新安眉头一皱,虽然隔了几百米,但是他清晰的感觉到,那个神侍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而是自己怀中的阿骨。
被发现了吗?
不可能啊!
以场中这些蛮族的修为,是不可能看穿阿骨的真实身份的。
难道是那什么劳什子的月神?
而后,那老妪的声音传来,声音朗朗,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暮年之人。
“年轻的人族先生,自远方而来,我蛮族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晏新安很惊讶,这个老妪说的是很标准的人族语言,而且很客气。
有意思,晏新安也想看看这位神侍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即拱手回礼,“多谢神侍大人,安某流落至此,还要多谢部落之人留出一块安身之地!”
“安先生可还住的舒心?”
“自然,承繁照料,在下不胜感激。”
那老妪自高台上飘身落下,姿态轻盈不似暮年,晏新安看得瞳孔微缩,从几百米的高台上跃下对他来说并不难,但是想要做到老妪这般轻灵自然,是断不可能的。
而且这个老妪
虽然看不到,但是晏新安能感觉到,这个老妪周身围绕着一层既不是真气也不是灵力的东西。
“先生不远万里而来,不知所为何事?”老妪走进,周围的蛮族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晏新安这才看清,这个神侍甚至比蛮奚还要苍老,鹤发鸡皮,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
“兴之所至,行无所求!”晏新安还真想看看这个老人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生好雅兴!”老妪笑吟吟,好像真的就是在闲聊一般。
晏新安看着靠近的老妪,脸上仍维持着礼貌的微笑,“神侍大人亲自前来,不知有何赐教?”
老妪站定,目光看似随意地在晏新安怀中的阿骨身上掠过,“先生怀中这女娃,瞧着甚是特别。不知和先生是何关系!”
晏新安心中一紧,却不动声色地回应,“我徒弟!”
老妪轻笑一声,“先生莫要诓我,此女身上气息,可不像寻常之人。”
晏新安微微皱眉,“神侍大人这话何意?阿骨在我身边许久,我只知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莫非大人觉得她有何不妥?”
老妪凝视着晏新安的眼睛,缓缓说道,“这女娃子血脉特殊,先生带着她如此招摇,怕是有些不妥吧。”
晏新安皱眉,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这个老妪的确是知道了,但是这个老妪却没有当众揭穿,这又是什么意思。
晏新安看着老妪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晏新安想要透过眼睛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晏新安差点被这个蛮族老妪看穿了。
连忙收回视线,不去动什么歪脑子了。
心中暗忖,阿骨虽是混血,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血脉,晏新安很早之前就为阿骨检查过,全身经脉筋骨结构异于蛮族和人族,整个玄界没有适合她修炼的功法,这样的血脉体质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废物。
阿骨好像除了被蛮族唾弃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被关注的特点。
难不成是自己漏掉了什么。
晏新安定了定,“安某不知神侍大人在说什么,这小妮子既然是我徒弟,她想要做什么,做师父的总要想想办法不是吗!”
老妪双手交叠于袖中,“先生乃人族智者,当知有些事,关乎蛮族之根本,老身不得不谨慎。”
晏新安抱紧阿骨,直视老妪,“我晏新安向来说一是一,徒弟就是徒弟,大人也应该知道人族有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然是阿骨的师父,她敬我,我自然护她。”
“先生这是,谈不拢了?”
“要掀桌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