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开了个头,没等小四小五懂事的拒绝,就被林小月推一边去了.才多大点小豆芽菜,能照顾好自己就偷笑了,还背小四小五呢,没的脚下一绊,三个人全跟球似的“叽里咕噜”滚下山去。
林小月跟小四小五严厉的说了,目前还不是最遭的时候,之前大伙还有余力照顾你们,都会想办法让你们两个小家伙少吃点苦受点累,如今大家都蔫了,她俩得立起来。
不然,擎等着能罩着她俩的爹娘、姐姐们一个个的全趴了,那时再硬逼着自己成长,才会更痛苦。
小家伙听得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但大致还了解三丫姐这是要让她们自己走的意思,俩人有点委屈。可是,三丫姐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
谁让三丫姐是为了豁出命去救她俩才受的伤,若是她们再不知事,就真的太对不起姐姐和爹娘了。
一行人哼哼唧唧,磨磨蹭蹭走了小半天,差不多到了酉时(傍晚6~7点),人和牲口都累懵了,腿脚开始不听使唤,众人才停下原地休整。
林家和乔家有牲口,不能像其他人家一般,停下就一屁股砸地上,或是直接躺平,伸直腿脚放松。他们还得把牲口背上驮着的物什都卸下来,给牲口们喂水喂吃,挠痒痒,顺顺毛,擦擦洗洗再哄一哄,可比别人家要麻烦许多。
但要说不要牲口,那也不成,要不然他们俩家能比旁人家都保留下更多的物件,还不多亏了牲口。
所以,对待扛体力活的牲口,那必须得伺候周到了,才能让它们一日接着一日的使唤不是。
再说,如今在山上,虽然极温天气晒死了不少植物,但深山老林底蕴深厚,总有些树荫或岩石底下,仍然野蛮生长着不少草药跟野菜。
如此,病倒的人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上山几天,最早染疫的一批,已经都治得七七八八,李大夫等人也能下来自己走上一段路,不用人一天天的背着,也算是一桩大喜事。
第二波倒下的人,如今也算稳定下来,没再反复高烧,让人省了不少心。
晚上安营扎寨,感疫的人也不用再被单独隔开地方吃睡,都各归各家,拢在一块休息。大伙都选了挨得近的地方铺好垫子,然后才分工拾柴火、挖坑埋锅,准备暮食。
总之,几日磨合下来,众人如今各自负责干什么都分工明确,一切都井然有序,光这一点都让人省心不少。
……
夜色漆黑,万籁俱寂,除了两个守夜的人在燃起的篝火旁时不时往里添点枯枝,防止熄了火引来野兽的攻击,其余累了一下午的众人早早便趴窝里歇下,否则,等明日破晓还不一定能起得来。
但这一夜许是太过平静,到了下半夜,连月光和星光也躲起来猫觉,山林间才是真正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
许是因为前几日吃得饱,歇得好,渐渐让人放松了警惕,就连守夜的两人也撑不住眼皮子直打架,脑袋埋在膝盖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林小月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高声疾呼,“有人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