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用林小月的话说,就是每个人先捡要紧的装进揹架子里,装不下的就是不得用的东西,不得用的东西那就得扔了,没看她都把购物车给扔了吗?
那玩意可上不去山。(实则在临出发前,借着“摘花”的空档,找了个众人不注意的角落把购物车收进空间。不止是丢了心疼的问题,这玩意可不属于这个朝代,被人宣扬出去未必是好事。)
所以,咬咬牙,该扔的扔吧。
其实,真要算起来,每家每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个揹架子或竹篓子背物件,因为还有病倒的人,你不能把人给扔了吧,这么算下来,扔得东西就更多了。
妇孺们剜心割肉那叫一个疼哟,一个个急跟驴子拉磨似的,直打转。
这个舍不得,那个不能扔,什么破遭东西都是好的。于是,一晚上大部份时间,都耗在琢磨断舍离的问题上了。
也是,离家的时候吧,已经忍痛舍了一波了,眼下这些都是辛辛苦苦一路拉拔过来的物件,费心又费力,还要他们再舍弃一波,根本接受不了啊。
可里正拿出气势,往那一站,卖力一吆喝,说这些东西抵得上人命重要吗?死揽着上山下坡,你走得动道?万一半道上蹿出个熊瞎子野猪啥的,你是跑啊还是跑啊?
别贪多嚼不烂,丢了西瓜捡芝麻,粮食和水才是顶顶重要的救命物资。除了这些,旁的该丢就丢了,没得驮着一大堆破烂玩意儿嘎在半道上,那不全成笑话了嘛。
好嘛,都是给惯得毛病,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拎不清,非得有人吼下脑子才能清醒,一个个耷眉丧眼认命的收拾东西去了。
还有,那些个裙子通通得换成裤子,别管另不另类,上山裤子实在,腿迈得开,收个裤角还能防虫子爬进去。
别说没裤子,连夜改啊,不改咋地上山。
翌晨,晓雾蒙蒙,众人早早便起来吃过朝食。
起程前,乔大夫和春杏再一次检察患者的状况,妇孺们归整物件,同时按照林招弟和小草的指导开始绑腿,绑头套(把没用,要扔掉的衣服扎上一边套住脑袋及脖子以上部分,留出两个眼窟窿的位置,防蚊虫叮咬)、以及扎紧袖口。
虽然包裹得如此严实,确实闷热得很,可山里蚊子多且毒,谁知道被叮上一口会不会就染上疫症,也都不好说。
再者,春杏昨日也给众人分发了防蛇虫的药包,让大伙在进山后更多了一重保护。套着头套虽是闷热了些,但胜在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并且还防晒。
林老爹编的草帽可不够所有人分的,最多就是覆盖了原来林家、乔家和二狗最初队伍里的人,这已经算是林老爹合理利用时间,一路抽空就编的成果了。
众人检查装备的空档,二狗和猎户借机去探了一圈路回来,发现绕了好几圈,都没发现可以走的山路,这就意味着大山无人或是极少人走过,必然危机四伏,凶险重重。
于是大家伙聚到一起商量了番,除了乔大夫祖孙俩外,每家每户至少出一人,两两结对子,轮流拿着柴刀在前头开路,其他人护着老幼妇孺走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