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母亲,哪能见自家闺女带着一辈子都褪不去的伤疤过日子,那不是扎为娘的心吗。
这下,再不愿意苗氏也没了理由阻拦几个姑娘进山,只能一边抹泪,一边不停的叮嘱,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回来……。
其他人见苗氏都松口了,自然也不好再拦着,只是脸上都挂着担忧的神色。
林招弟:“爹娘,阿爷,还有各位叔婶,我们先走了,你们在家也要注意安全,我们没回来前,就算客栈定的酒都蒸馏好了,也不急着出门,等我们几个回来了再一起去镇上。”
林小月:“有陌生人来敲门,别给人放进来,现在外头疫情四起,保不齐哪些个是染疫的人。”
小草:“我们的药不多了,说句自私的,先保重自己,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
春杏:“各位叔伯婶娘多保重,我们走了。”
等众人目送几个姑娘向着后山出发,远远的没入山林,再也看不见背影后,苗氏才忍不住捂着嘴哭出了声。
老天怎么这么喜欢磋磨人呢?就不能让他们老百姓过几天安生的日子,非得这么折腾。
说不难受是假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红了眼眶,众人只盼日子过得平静和顺些,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起,别再起波澜了。
……
不提留在家里的人心情如何低落,小四小五醒来后发现被二姐三姐丢下后急得哇哇直哭。相反,这边四人上了山,就跟放飞的山雀一般,简直快乐的没边了。
这回她们不缺粮,不逃难,进山只为找点草药,寻点猎物试试弓弩的威力。
四人一边跑着,林招弟扬声问,“三丫,你手中的咋跟给我们的不一样?”
小草和春杏显然也想问,不过她们在等林小月主动说,林小月不说她们便能沉得住气不问。
“嗯,二姐,咱们手上这个叫弩,算是违禁品,对外时你可得注意别声张,否则就要被判罚流放三千里啦。”林小月一本正经的吓唬林招弟。
不过也不算完全忽悠她,她是真的看过这里的律法,上头明确提到私藏弩的判罚。
山里没什么人,周围又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倒是不怕喧扬出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林小月还是和众人提了一嘴。
果然,一听是违禁品,被发现还会被判徒流行,几个姑娘眼珠子都快瞪凸出来了。
春杏、小草和林招弟:这么可怕你咋还去镇上铁匠铺打,不怕人给你告了吗?
林小月:拜托,我看过去傻成那样了吗?整架弩机我都是拆解的找两家不同的铁匠铺打,而且,最容易暴露的弩弓部分,我还是让铁匠打成直条,回来自己徒手掰弯的,光凭这点谁能发现。
春杏、小草和林招弟震惊脸:……拔山扛鼎、孔武有力都不足以形容你了老妹儿。
林小月:……
没理会三人夸张的表情,林小月依旧脚下不停,快速飞掠在山林间,“至于不一样,是因为你们手中的弩是单发,我的是连发,连发的重,怕你们扛着就够呛,才给你们轻省点的。”
也是,三丫(姐)手上的那把弩看着就比她们的大且厚,应该很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