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此人的垫脚石,他们靖安军的兵锋就是以此愈发锋利。
若是此时狡辩,无异于自取其辱,不如在这时也观察一番靖安军,找到其破绽,
日后就算是交手,也能提前多几分了解。
而周围的亲兵见到拓跋砚如此模样,纷纷变得紧张起来,手中的弓弩一刻都不敢离开,随时准备扣动着扳机。
时间一点点流逝,靖安军的军卒们没有让林青失望,
即便分为百人队,但面对雄鹰铁骑依旧展现出了不复以往的风采。
这也让他愈发确认,乾人才是强大的。
因为数量原因,千人杀百人,很快战场便平息了下来。
最远的一队不过追出去三里,就将那十几名雄鹰铁骑尽数斩杀。
更让林青欣慰的是,此战没有人死亡,只有打头的军卒受了一些轻伤,无伤大雅。
“如何?他们比之你拓跋部的精锐如何?”林青侧头看向拓跋砚,问道。
拓跋砚同样将眼神瞥向了他,
“莫非靖安侯不知道顺利的战事算不得数?顺风仗,就算是九边中的缩头乌龟都会打。”
一支真正的强军,是在以弱击强,敌众我寡时才能得到真正体现。
那时...不管是军卒的死战不退,还是敢死营的奋勇出击,都是一支强军的象征。
林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本侯想问问拓跋王上,在曲州外的五万军卒如何?能不能做到死战不退?”
说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若是榷场重开,你们拓跋部的精锐挡不住来自草原的觊觎,那就莫怪本侯不仁义,找其他的部落合作。”
“哼,拓跋部的精锐你不是在曲州外见过吗?
即便是遭遇伏击,乱军之中也能奋起反击,
他们是我拓跋部真正的勇士,曲州外的五万军卒亦是如此,你不必多虑。
本王既然答应合作重开榷场,便有万全的把握,其余五王...不必理会。”
林青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于草原的认识又严苛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本侯便拭目以待了。”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林青胯下战马轻轻迈动步子,走下了土坡。
在其前方,一众军卒己经满载而归,战马上都挂着血淋淋的头颅。
但狼多肉少,大部分军卒战马之上空空如也,脸上带着遗憾。
毕竟...一个就是二十两,这对他们来说,能让家人过上一年的好日子!
见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林青点了点头,军心可用。
但战场上的一些忌讳他们还不懂。
“我等身为骑兵,在这异域战场之上,不能增加任何负担,一丝差池都有可能让我等深陷死地!
至于这头颅,累赘罢了。”
此话一出,有所斩获的军卒们面露茫然,
还有几个正在捧着脑袋傻乐的军卒,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这可是好不容易抢的战利品,也是他们正式成为靖安军的象征。
“但...”林青将声音拖长了一些,
“这些头颅你们可先携带,等到与大部汇合后另作他用。”
一时间,军卒们的眼神中绽放着熠熠光辉!
虽然他们是新军,但都知道靖安军以何闻名于草原。
京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