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安一股脑摆在桌上,盘膝而坐:“剑经悟道,奢华..算了,这次就小黑屋吧!”
只见一阵红光扫过,桌上的元石消失,银票和碎银子却留在了那里!
陈知安眉头微皱,正待开口。
适时响起系统机械而冷漠的声音:“不接受银票和碎银,请宿主兑换元石交易!”
听到这话。
陈知安眉头微挑:“陈阿蛮那逆父坑我就算了,你也要来挑事儿?
小爷阔时是谁给的手续费,有要你出过一毛钱吗?”
“公平交易,童叟无...”
“闭嘴!”
陈知安打断系统狡辩,一脚踏在桌上恶狠狠道:“小爷告诉你,和小爷交易,不是看你要是什么!
而是看小爷有什么!
今天就这些,爱要不要!
信不信小爷以后都不找你交易?
总归小爷上头有人,大不了做个废物二世祖,咱俩看谁先饿死!”
此言一出。
整个密室寂静无声。
系统仿佛也被这厮不要脸的行径干沉默了!
许久之后,
又是一道红光扫过:“只此一次...”
“悟道剑经九式之不怒意,请宿主摆好姿势,右脚后退五寸,肩臂下沉...”
“艹...看不起谁呢?”
黑暗中,陈知安手握无双剑撇了撇嘴,默默摆好系统想要的姿势...
......
武德正统三百零八年!
伪帝承定元年,二月十四...
即日清明!
清河郡淅沥沥下着小雨,昨日还春光明媚的天空灰蒙蒙一片。
仿佛一夜之间抽走了生机,叫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此时,
清河郡下辖的杨家庄一片田垄前,两个青年蹲在田埂,嘴里叼着茅草,兴致缺缺地发呆...
他们目光所及之处,成群结队的农夫扛着锄头游走在山涧、河沿、田埂...
褐黄色的脸上大多挂着憨厚笑容。
“狗哥,你说寇首不练兵、不掠地、偏偏叫我们守着农夫们量地,到底是想干啥?”
其中一个青年看着这些忙忙碌碌丈量土地的农夫,面露不解之色!
青年面如冠玉,身穿锦袍,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束起,让人一眼瞧着就知道是家世不凡的公子哥!
而被他称为狗哥的,却是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腰间挂着柄狰狞长刀。
听到锦衣公子哥的话,狗哥吐出嘴里的茅草:“你问我?”
“也是!”
锦衣公子脸色微黑,从须弥戒掏出一个酒壶递给老狗:“对不起狗哥,当我没问!”
“这还差不多!”
狗哥嘴角一撇:“知安老弟是我挚爱亲朋,总归不会坑我,既然他说跟着寇首混有肉吃,那就绝对不会只吃菜,管那么多干啥?
小薛,你这人呐,别样都好,就是想得太多,不如我聪明!”
“嗯...”
锦衣公子含糊地点了点头。
这浓眉大眼的老六,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锦衣公子正是薛衣人。
九月初九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了闭关。
有老李送他的枪意加上与姜华雨一场厮杀,他终于真正双脚迈入了化虚境。
用时两个月夯实化虚境的杀伐手段后。
他自认年轻一代除了陈知命那妖孽外已不惧任何人...
于是趁大长老阴神出游回白马山庄报喜的间隙,偷偷骑上白马哼着小曲儿独自出了城!
在城外撞见了同样做此想的狗哥。
两人一遭相逢,四目相对,错身而过,没有起半点波澜...
直到三日后。
薛衣人被堂堂正正从天而降的斩堪偷袭,又被这浓眉大眼的老六套麻袋揍了一顿!
然后绑到黑风寨吃了一场席。
莫名奇妙就成了黑风寨排行第十五的大寇!
两人相熟后,薛衣人问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绑自己?
这厮竟一本正经地说毕竟是要做匪寇,空着手上门不太好看!
而自己恰好又长了张与他有夺妻之恨的脸...
至于为啥要偷袭。
因为正大光明绑,那老六害怕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