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能做不成魏家主母、相国夫人。
这一刻,宁栖梧其实宁可他永远消失,不要再出现。
宣仁帝尽量稳住心绪,责问道。
“你又是何人!”
侍卫放行后,那人稳步进入大殿。
之前与昭华同行去上尧赈灾的官员,有人一眼认出他,赶忙向宣仁帝禀告。
“皇上,下官认得此人,他曾在上尧救过长公主殿下,后被公主破例留在身边做侍卫,此番跟随一同回宫,也是要受嘉赏的。”
这官员很聪明,晓得今日这事儿不能闹大,便帮着圆场子。
几句话就把重点扯回此次宴会的正题,又撇清方才那句意味不明的话。
褚思鸿帮衬着补充。
“皇上,此人是长公主的侍卫,为人敦厚忠心,许是眼见公主受污蔑,这才站出来偏帮。
“方才舒莹公主的指控,本就是无稽之谈。
“长公主赈灾有功,请皇上明鉴,莫要因为一幅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画就……”
他这话还未说完,舒莹就等不及反驳了。
“将军是皇姐的亲舅舅,自然要帮她。可本公主因为此事被冤枉,又该如何?父皇,若要明察秋毫,就应该……”
“够了!”宣仁帝打断舒莹的话,眼中盈满怒意。
这个舒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但,即便是君王之怒,也难挡悠悠众口。
几位老臣都支持舒莹,要宣仁帝查明真相,不要冤枉任何一个人。
太子也起身行礼,严肃地劝谏。
宣仁帝被逼到如此境地,恼火不已。
他直视着昭华。
“昌平,你有何解释!”
昭华已经和魏玠眼神交流过。
他们之间有默契,晓得彼此所想。
随后,她正色道。
“父皇,那幅画,确实是儿臣所作。”
还不等众人震惊她的坦诚,她又接着跟了句。
“但所画之人,并非殿上这位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