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就直接去天牢质问杨国舅了。
他登基以来,厚待杨家,纳杨家嫡女为妃,还立她的儿子为太子。
将来这天启的江山,有他们杨家的一份。
如此厚恩,竟将他们的胃口养大了!
如今连圣祖皇帝的宝库都敢私自占有。
真是该死!
宣仁帝气得肝痛,手指直抖。
天牢。
杨国舅的惨叫声日夜不断。
但他着实不知道宝库一事。
这天晚上,杨贵人派亲信来见他。
“国舅爷,娘娘交代,无论如何,您都不能认,只需咬准是别人陷害您,只要他们无凭无据,早晚得放了您。”
杨国舅也是这个打算。
一来,此事本就与他无关。
二来,他若真认了,那才是灾难的开始。
于是尽管牢中审讯手段层出不穷,杨国舅也没招。
攻身难。
攻心易。
燕妃时常让人来挑拨。
“国舅,您可知道,杨贵人如何能离开天牢?我们又为何逮着您不放?正是因为,杨贵人将您供出来了,她指认,一切都是您所为。”
“国舅,您以为杨贵人和太子还会救您吗?他们现在巴不得和您撇清关系呢!”
“宝物怎会失窃?试问,您的私人宝库,谁能悄无声息地往里头塞那几大箱宝物?当然是您亲近之人了。”
这些话,杨国舅一开始也不信。
可人心禁不住考验试探。
慢慢的,随着身上的伤越来越重、在这儿的时间越来越久,始终等不到妹妹和外甥来看自己,杨国舅也近乎崩溃……
终于,再一次要被拷问时,杨国舅嘶喊着。
“不是我!是娘娘让我做的!是她,都是她!”
太子派人密切关注着天牢内的消息。
是以,舅舅指认母妃的事,太子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他当即派人去知会母妃。
杨贵人闻言,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一股寒意笼罩着她,令她的脸看上去模糊冷狞。
长指紧扣着椅子扶手,声音含恨带怨。
“兄长糊涂了,他糊涂了!
“他只要咬死不认,他们又能拿他如何?
“为何要去指认本宫,他疯了不成!!我们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懂吗!”
另一边,燕妃可高兴了。
她等着看,这要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