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立,很高兴见到你。”
乔芷伊听到上官秋韵的调侃,脸上一红,忙解释道,“晚秋,秋韵,你们别乱说,我和秦哥真的只是工作关系。”
但她的声音里却透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紧张。
鱼晚秋没有理会乔芷伊的解释,她笑着转向上官秋韵,“秋韵啊,那你觉得呢?这秦市长是否也有那‘年少得志’的魅力?”
上官秋韵看了一眼秦立,又看了看乔芷伊,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对鱼晚秋说道,“晚秋,不说芷伊了,我看啊,秦哥年少得志,恐怕你跟他相处久了,也会把持不住。
别看你奉行的单身主义,嘿嘿。”
“你这死丫头,你发春了,把我带上干嘛?”鱼晚秋拧了上官秋韵胳膊一下,然后转头郑重地看着秦立,“您好,秦市长,我姓鱼,大鱼吃小鱼的鱼,全名鱼晚秋。”
说着,鱼晚秋便朝秦立伸出了纤纤玉手。
秦立听到鱼晚秋的自我介绍,心中不禁暗笑。
他明白乔芷伊选择这家名为“鱼获”的餐厅,原来是别有用心,特意为了眼前的这位美丽女子。
不过,这样的巧合倒也为今晚的聚会增添了几分趣味。
秦立微笑着朝鱼晚秋伸出了手,“鱼小姐,您好。
我姓秦,全名秦立。
很高兴认识您。”
鱼晚秋轻轻握了握秦立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秦市长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年轻有为,还如此谦逊有礼。
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下,我虽然奉行单身主义,但可不是什么发春的小丫头哦。”
说完,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哥,你知道吗?我们三个从大学时代开始就住在一起,那段日子真是难忘。”
鱼晚秋温柔地抚摸着额前的秀发,眼神里充满了回忆和感慨,“虽然毕业后我们都各自奔赴了不同的城市,但我们的心始终紧紧相连。”
鱼晚秋看着秦立,继续说道,“芷伊和秋韵,她们俩都很单纯,有着各自的梦想和追求。
但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她们对体制这么热衷呢?”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乔芷伊和上官秋韵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好奇。
上官秋韵见状,连忙摇头澄清道,“晚秋,你可别误会。
我在体制内,其实也只是混日子而已。
我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追求升官发财,只希望能够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她的语气轻松而坦诚,仿佛在告诉大家她真实的心声。
鱼晚秋看了上官秋韵一眼,看着秦立继续说道,“我大学毕业后,本来也分配到了体制内,但我的父辈都是体制内的人,从小我便对体制没有信心,所以便选择了去深市。”
鱼晚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为这事啊,我母亲三年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鱼晚秋侧了身看着秦立。
“后来,有一次回家,还专门跟爸爸讨论起这事。
我说我不喜欢体制是因为体制内的人太尔虞我诈了,别看桌上嘻嘻哈哈一团和气,桌下却是你踢我踹,脚脚到肉。
表面说的冠冕堂皇,做的全是阳奉阴违的事。”
鱼晚秋的话让秦立陷入了沉思。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体制内文化的独特见解和个人经历,使得秦立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
鱼晚秋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我知道在体制内也有许多正直善良的人,但那种特定的环境和氛围确实让我无法适应。
我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看得太多,听得太多,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事情让我感到非常压抑。
我不想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去了深市闯荡。”
“这些年,在商场摸爬滚打,这点要我说呢,在商场里,虽然竞争激烈,但大家都明刀明枪,用的是阳谋。
然而,官场却几乎是另一种景象,那里充满了阴谋和诡计。”
鱼晚秋看着乔芷伊,“芷伊,我也能理解官场,一个人如果在官场中耳濡目染这些之后,也将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你,最终将你变成那种人。
因为在官场中,你就连受气都不知道是谁让你受的,你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像他们那些人一样吗?”
她转头看向乔芷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芷伊,你要明白,官场中的规则和行为方式常常复杂而微妙。
在那里,你可能常常感到身不由己,甚至有时连受了气都不知道是谁给你受的。
长期面对这样的压力和环境,人们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的原则,甚至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鱼晚秋的语气沉重而恳切。
“在你无法反击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屈服是唯一的出路。
但你要清楚,一旦你选择了屈服,就可能会逐渐丧失自我,甚至最终和他们同流合污。”
鱼晚秋脸色沉重地看着乔芷伊。
乔芷伊沉默了片刻,她深深地看了鱼晚秋一眼,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晚秋,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我相信,只要我坚守自己的原则,不忘初心,就不会迷失自我。”
鱼晚秋苦笑着摇了摇头,“芷伊,你说的没错,初人之初性本善,那就是初心。
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任何体制下的官场,都是一部斗争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