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不知道牵连这么广啊。”
“你们已经知道了,是谁告诉你们的,我还想着我是第一个报喜的,可以讨一杯酒喝呢。”
“哈哈,酒管够!你不知道,是芦花村的村长来找我们闹事,非要把老虎伤人的事推到我们头上,还想要砸店。没想到,店没砸成,他自己孙子跑过来哭唧唧,说爹被官府抓走了,让爷爷赶紧去救人呢。”
“你是说那个方通的孙子过来找的方通?”
“嗯,可不是,刚才真是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方通带了一伙村民来,气势汹汹,说什么都要砸店,但是谁料想,他自己的祸事先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何许点点头,嘲讽道:“我敢说,方通还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话,也得被抓进去,还去救人,跟张家有关的都被一锅端了!那个方明,我真是没见过比他更蠢的人了。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倒好,上赶着给人当替罪羊,行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下好了,一箭双雕,老天爷还是有眼的!”
“谁说不是呢,其实何大哥,你说小公子吩咐了让人去揭发张家罪行的时候,我就不担心了,小公子出手,这种小喽啰不是小菜一碟。”
杨家全朝着何许拱手道:“当然,也是何大哥在背后花了功夫的功劳,我代表家人还有药王谷的乡亲们感谢您!”
“哎呀别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
张家这样的蛀虫,早就该铲除了。只是你们来之前,感觉他们还收敛着一些,但是最近,他们家是越来越过分了。可能跟换了当家人也有关。当然,可能跟朝中局势也有关。这张家,背后也是有人的,只是有些话,不好明说。”
杨家全连连点头:“我明白,何大哥也不用和我们说的太清楚,我们身份低微,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何许哈哈笑道:“你太谦虚了,你的医术那么好,给邵老学士看病,邵家人可都说你好,你简直神了,那些太医岂不是都不如你,你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里,过奖了何大哥,治病救人,从来没有敢打包票的。也许是我的野路子比较新奇,剑走偏锋,起了点效果吧。”
“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把病治好,都是好的。”
杨春泥没有管他们的互相吹捧,而是把何许刚才说得隐晦的话又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这张家背后的人,她毛想想就知道,肯定是琢哥哥太子一方的政敌,而这政敌嘛,有无外乎是跟太子争皇位的那两个皇子有关。
于是,她便问道:“何伯伯,那你最近有琢哥哥的消息吗,他在京城过得好吗?”
何许摸摸杨春泥的脑袋道:“嘿嘿,还是咱们妮妮贴心,还想着我家公子,确实有消息。京城中昨日来了信,我看你们忙着开张,便没说。公子的来信中还特别提到了妮妮呢,
说他也想妮妮。”
杨家全听着,忽然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是看着自家闺女天真无邪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何许继续说道:“京城中最近的大事就是对北夷的态度,是主战还是主和。”
听到这件事,杨家全也非常感兴趣,全神贯注地听着。他在家中,可是时常听自己三弟念叨,说朝廷千万不能求和,派公主去和亲,这样太卑躬屈膝了。他们大周朝有的是热血男儿愿意上战场,即使战死沙场也不会让自己的国土一分一毫,让敌人欺辱自己的同胞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