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听着这些,心中既是庆幸自己这次多半能够过关,又有一些崩溃。他是实在没有想到皇帝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多事、写这么多文章——
就算是一代文宗,他也没这么高产啊!
想着袁可立、毕自严等人忙碌的样子,钱谦益总算知道了,这些人为何这么忙了。
当今皇帝真是逮着人就往死里用,丝毫不给人放松机会。
有心说任务太多,钱谦益却不敢推脱。担心违逆圣意,有可能被赶回家赋闲。
只能在心中计算,自己在闭门思过期间,要写多少文章出来。
安排了这么多任务,朱由检不能不给甜头。为了不让钱谦益觉得自己是工具人,朱由检关心了一下他的经历,又询问他的老师是谁?和顾宪成到底是什么关系?
钱谦益见皇帝和自己聊家常,心情更好了些,回道:
“顾师是臣的业师,只是在学问上,臣以前更认同管师,同样执弟子礼。”
“还有内阁的孙阁老,是臣的座师。”
听着钱谦益的师承,朱由检不能不感慨,这家伙关系深厚。难怪在顾宪成等老一辈离世后,被视为东林党魁。
不过从钱谦益年轻时还拜管志道为师来看,这家伙不是老实的。竟然向心学中最离经叛道的泰州学派学习,难怪在历史上,敢以匹嫡之礼迎娶一个妓女。
这么放诞的行为,再加上钱谦益作为东林党人、顾宪成的弟子,学习的是东林书院推崇的程朱理学,朱由检更加认识到了他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