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将军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回军营睡了一觉,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等见到城外的一片狼藉,心中的火更大了。他朝着眼前的这群人发了脾气。
“你们都是死的吗?看见他们把人打伤了。不把他们拉开,还在一旁看着吗?真是狼心狗肺,活该你们无处可去”
身旁的副将扯了扯将军的衣袖,觉得这话太重,还是不要说出来得好,实在是太伤人心了。
却不想,那将军早就忍不住了。
城内一直没有人出来,只是给他命令要守着这群难民。他军营那边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一天到晚的两头跑,早就不耐烦了。
好歹是一个将军,被在这半个多月里被使唤的像一个小兵一样,哪里有一点将军的样子?
而流民这次的做法也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没有想到的是。
这群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流民中竟然也有如此果断的人。竟然敢朝着朝中的大户出手。这些大户中甚至有的他都不敢惹。
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细想,这些勋贵人家失了面子。下人都被杀伤打死了,这背后肯定要抓住几个替死鬼的,否则他
都没办法交代。
朝着众人问道,“挑事的人呢,都去了哪儿?”
流民们都摇摇头,就算他们知道这背后到底是哪几个人做的。
可是他们现在觉得所有的官员都是一体的,已经对官员升不起任何的期待与希望。
能够看到这群高高在上、对他们无比鄙夷的人们吃吃点苦头,他们是十分乐意看的。
指不定有多少人在心里憋着笑。
凭什么他们逃难到这个地方来,就要接受别人高高在上么施舍?
即便他们是受害者,但是总需要给他们一点儿尊重吧。
来到这里之后没有人管过他们。
就算施粥,也只是三瓜裂枣的米粒,汤水都能照的清楚人。这都不知道到底是粥还是米汤?还不如他们自己去找点儿吃的呢。
那将军因为抓不到人更加的愤怒了,可是法不责众。
见到剩下的流民们,老的老,小的小,青壮年的也很少,更是觉得问不出什么话来,于是就放弃了。
而逃走的青壮年们则是彻底的联合起来了。
他们当中出了一个人物,这个人也是上辈子的上官阙遇到的最难啃的骨头。
上官阙在这个人的
身上栽了不少的跟头,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
只知道这个人能文能武,懂得一定的谋略,并且似乎还清楚晋国的舆图。这就意味着他对于一些军事上的东西也十分的了解。
此人名叫陈友怀,陈友怀是率先觉醒的一个人。
他在一开始就没有接受城里大户们给出的施粥。他借着和看守的人拉近关系,知道的消息多了去了。
皇帝现在濒危,而他的手下都只想着自己的权利,因此对于这朝中大事已经是完全不管了。
淮州水灾本来应该由朝廷救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