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日才见过他胸前的伤口,结痂都掉了,不该痛了才对。她看向他,想到这男人的倔脾气,她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默默拿了锦帕擦去他额上的汗。
陈鸣和见她紧抿着唇,笑着问道:“生气了?”
她哼了一声,偏头道:“你既不说,我便自己查。”
“找林野问?”他眉尾轻动,无奈叹息化作唇边笑意。
她确实想找林野问的。他们收了她的东西,就该做好事情的。
陈鸣和见她不语,拉过她,圈在怀里,“他们兄弟二人都活着。”
“嗯?”她不解。
他解释道:“陆峥和陆嵘。他们经常交换身份,陆嵘留在暗阁,陆峥出宫为李承衍办事。所以,来栖梧宫轮岗的,不一定是陆峥。陆嵘单纯的多,武功也是三脚猫,你若是让他给你办事,怕是不成。”
“看来承衍还是瞒了我不少事情的。”她眉头一挑,“他们二人生的极像,戴上面具怕是难以分辨,你如何发现的?”
陈鸣和偏头看她,“总之,不是通过耳后有无红痣。”
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她耳尖泛红,佯装嗔怒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日日偷看我,梁上小人!”
他浅笑道:“样貌像,性格却不同,走路姿势自然也不同。”
她刚刚放松下来,就听到男人带着醋意的话语,“你还不曾画过我。”
她直起身子,把他的手,哄道:“日日见,何须画在纸上。若你喜欢,我画便是了。”
男人一声叹息,“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她突然凑过去亲了他的脸,吧唧一声,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看挺甜的。”
他戏谑的看向她,“倒是没白看。”
“什么?”
他举起那本《诗经》,随意翻开,“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
她一把将书按在他胸前,撒娇似得求饶道:“好哥哥,别念了,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陈鸣和合上书,丢在桌上,“当真?”
她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当真,当真,我只是好奇,才……”
她眨着眼睛,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一下,“我就浅浅看了一点点,以后肯定不看了。”
他握住她举起的手,顺势将人裹在怀中,“你什么都不做,便能勾得我心神不宁,若是再学些什么……”
“真让人要命。”
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的清香,她咽了下口水。
陈鸣和笑着叹息一声,轻轻敲在她额头,“小馋猫。”
她哼了一声,扭了扭身子,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她睡醒时,已是次日卯时了,猛的想起昨日还未给那人涂祛疤膏,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谁勾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