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染染的举动让我倍感温暖。她轻柔的动作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带走了我多日来的疲惫和不适。我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舒适,任由她细心打理我的头发。
不知不觉中,我又陷入了昏睡。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有人用力地推了我两下。我勉强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染染焦急的面容。他推我的力气可比刚才给我洗头时大多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温柔。
待我清醒过来后,染染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罗小玉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盼和急切。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然后努力地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地说道:“不知道,可能找地方睡觉去了吧。”
其实,我说话如此艰难,是因为我的神经中枢由于脑出血而遭受了损伤,导致每次发声都异常困难。
接着,她凑近仔细地瞧了瞧我,开心地说道:“呀,你说话比之前顺当了许多呢,这头发也干净了不少。真难得啊,终于有人愿意帮你洗头发了。你这半个多月都快臭死了。”
就在这时,护工走了进来。我连忙对染染说道:“他们从来不给我洗头,直到今天才洗,而且还是你帮我洗的呢。”
那位护工的网名叫蛋黄,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疑惑地问道:“谁给你洗的头啊?”
我毫不示弱地回答道:“当然是染染给我洗的啊,你们都不管我!”
此时,蛋黄和染染都一脸困惑地相互看了看。染染率先开口说道:“我可没给你洗头哦?我刚刚到病房还不到 3 分钟呢。”
蛋黄看了看我,无奈地说:“得我努力的战绩全成你的了。”
染染听完蛋黄的话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此时此刻,我才恍然
大悟,原来刚才给我洗头的竟然是蛋黄!不得不说,这位护工对我真的很好呢。后来,当我再次复查时,我还特意前往神经外科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果篮,表示感谢。尽管在我的记忆中,她总是直接扒下我的裤子帮我洗澡,但实际上,从我入院直到大年初二,我一直没有穿过裤子。
即便已经到了大年初二,我仍然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法下床活动。我的全身都贴满了各种监测仪器的探头,用于测量血压、心跳、血氧等指标,甚至还有一些我不了解的探头。染染一直在这里陪伴着我,直到临近中午时分,她给罗小玉打了个电话。染染邀请罗小玉一起去吃午饭。说实在的,像染染这样神经大条的人居然能够和罗小玉那种心思细腻的人成为好朋友,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接下来染染开车接上罗小玉,他们二人去了商场吃午饭,后来听染染说她们找了一家粥店喝了海鲜粥。至于为什么是听说,原因是她们啥也没给我带,因为此时的我吞咽功能有问题,喝水都会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