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们分析的头头是道,顾砚欢揉了揉有点发疼的额角,深呼吸一下后才淡然开口:“先前你们说的一垒、二垒、三垒乃至本垒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一垒是相识相知,二垒是相爱相许,三垒是谈婚论嫁,本垒则是携手到老。”
顾砚欢的这话一出引来了薛晓的一顿啧啧声外加揶揄:“你的意思是你和顾砚清追求灵魂恋爱,不追求灵魂与肉体的交融?”
“难道不可以吗?”顾砚欢挑了挑眉。
薛晓听了长叹一声,起身来到顾砚欢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欢欢,你这想法可危险啊。知道现在离婚率为什么出了奇的高吗?除了孩子、经济这些硬性条件因素外,夫妻生活也是关键啊。和谐美好的夫妻生活是男女间情感的粘合剂,冷淡甚至没有,若是有其他人出现在了男人的眼里,那么情感婚姻就危险了。所以啊,你得两手抓,顾砚清这么优秀,觊觎他的人大有人在啊。”
薛晓的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的,顾砚欢差一点儿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待思考能力上了正轨后反驳着:“如果因为这事不和谐就要出轨,那彼此双方的信任度也太差了。况且,若是为了感情粘性而做这事,有点让这事有了公事公办的味道了。再说以色侍人,能维持到几时?所以我觉得男女之情,灵魂契合最为重要,性是升华。”
如此道理听的薛晓是大呼厉害,“欢欢,你不去当律师简直太亏了。听你这样讲,你不会真的还没和顾砚清深入交流啊?”
三个人六只眼齐刷刷的盯着顾砚欢,最后在看到当事人点头后皆是觉得不可思议。
薛晓绕着顾砚欢边打量边啧啧道:“看看这脸蛋、看看这身材,搁我这个女的我都心里难耐的,顾砚清居然能忍?”
“对啊对啊。”关彤连连附和着,就连着一直不吱声的苏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过了几秒,三人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齐声大呼着:“这顾教授不会有隐疾,不行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顾砚欢内心觉得一阵无语。顾砚清有没有隐疾她自己能感受得到,至于她们口里的行与不行,她又没试过,所以不好下判断……
彼时正在警局同罗池等人一起研究案子的某人觉得右耳一阵发痒燥热,过了许久这感觉才慢慢退去。
这是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了?
晚上,顾砚清回到了临江苑给顾砚欢拨了电话:“我到临江苑了,下午有没有被你舍友围堵啊?”
不提还好,提了顾砚欢就莫名的想到了薛晓她们下午说的那句:顾教授不会不行吧。于是脑子一热,开口就问着顾砚清:“我们已经订婚了,没有再进一步,你不会不行吧……”
“……”手机那头顿时陷入了寂静,长达十几秒之久。
对于顾砚欢问出的这句你不会不行吧,顾砚清是属实的没法淡定。若回他行,这丫头恐怕今晚就要多想失眠了;若回他不行,更是可怕。
十几秒后,顾砚清深呼吸一下,调整好了呼吸后才淡淡开口:“早点睡觉,行与不行得试了才知。”
这话来的太快,险些让顾砚欢想自我了结,心里一阵懊恼,她怎么会问顾砚清这个问题啊!
这晚,顾砚清回到卧室,躺在浴缸里泡着澡,看着头顶柔和的灯光,想起在楼下和她的谈话内容,薄唇微扬着。
这狐狸当真是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