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隔着冰冷的通讯工具,不想止于唇齿,掩于岁月。</p>
止于唇齿,掩于岁月,这样的爱情观在顾砚清留学德国时曾听过。当时他还觉得这种即使不见面,不说话,心里也会默默的想着那人的爱情观挺好的。毕竟他自己这个人就是个情感淡漠的人,而且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与其把时间花在情爱之事上,倒不如多去几趟解剖室。</p>
可从德国回到西宁、和顾砚欢再遇,和她发展成为男女朋友,顾砚清才觉得之前他听到的爱情观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把顾砚欢时刻带在身边。</p>
今晚见她身体不适,不去医院硬撑着,愣是让一向情绪控制的很好的他破防了。他承认他说那话的语气冷沉,脸色也不好。但归根究底还是他关心、惦念着她。可见她哭着说着怄人的话,他则是觉得心里一阵难受与无措。于他而言,不忍看她伤心与难过,哪怕错不在他。</p>
一声叹气打破了病房的安静,带着无奈与自嘲。第一次,顾砚清尝到了爱情里的酸涩,但甘之如饴。</p>
沉沉睡去的顾砚欢自然不知道此时顾砚清脸上的神色,但隐约能感受到在睡着的时候一直有一双温润的眸子看着自己,这让她无比安心。</p>
输液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这个时候别说是宿舍大楼的门老早关了,就连学校的大门也定是关着的。在顾砚欢纠结今晚要不要回云水湾时,顾砚清说了句:“今晚住我那里。”说完顾砚清就用大衣把顾砚欢裹住,把她的头发整理了一番,牵着她的手就离开病房。</p>
这个点,急诊大楼里有人出去,也有人进来。刚迈出大楼,顾砚欢就感受到了一阵寒气。再看握着自己手的他,就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p>
衬衫与夜色相融,夹带着一丝寒意。顾砚清体寒,而仅着一件衬衫的他,手心更是透着凉意。顾砚欢把手从顾砚清的手里挣脱出来,在顾砚清不解的目光中笑着解开大衣,然后用大衣将两人裹住。</p>
顾砚清看了眼裹的到处都没裹严实,到处漏风的大衣,眼里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