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接触,六年后的顾砚欢是陌生的,也是疼的。咬着下唇,身体如拉满的弓,紧绷的很。眼眸里波光潋滟,是水雾。
到底是心疼的,顾砚清隐忍着,声音却是沙哑的很:“疼?”
“不疼……”顾砚欢脸色有点儿发白,却还是缓缓摇着头。顾砚清也很难受,不敢有所动作,唯恐伤到她。煎熬僵持中,额上的晶莹砸在了顾砚欢的脸上。
他抬手去擦,却见她眸光莹润温柔的看着自己,自以为傲的自控力险些尽数瓦解。手指落在她的下唇,“松口,别咬自己。”
顾砚欢听话,缓缓松了口。他俯身下去,耐着性子,温柔的吻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就像是早春里的微风,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直到她渐渐放松,方才有所行动。
这一场情事,顾砚清积蓄了许久,痴缠着彼此,恨不得余下的人生都这般亲密无间,永远不会分开。
这样的感觉,让顾砚欢觉得置身于深海,自己就像是深海里的水草,巨浪来袭时,身体在摇曳着,唯有颤栗的拥抱住礁石,才能摆脱可能被巨浪连根拔起的下场。
水到渠成,第一次抵达时,这个平日里清隽淡雅的人坏的很,头埋入她的颈侧,咬着她的耳垂,在喘息中低笑着:“小狐狸。”
室外,飘着雪,又因在山上,温度很低,可室内的温度却是很高。顾砚欢的脸染着红,脑子里一片空白,同他一样,把脸深埋在他的脖颈里,想到他刚才的话,气恼之下,转脸朝着他的脖颈咬下……
脖颈上传来细微的疼,待她松口后,他抬头看着她,吻了下她汗湿的额头:“睚眦必报的小狐狸。”
身上都是汗,他把她抱坐起,顾砚欢就像是只小树懒伸手环着他,头枕在他的肩上,阖着双眼,累到不想动。
过了半晌,他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如果顾砚欢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么她一定不会同他共浴。还未适应调整过来,就再次被食髓知味的他给享用殆尽。
不记得是第几次了,这样的欢愉纵情,虽然深入灵魂,淋漓尽致,但一次尚可,两次三次就有点儿让人招架不住了。顾砚欢是扛不住的,被他折腾的够呛。
最后一次时,唯恐他再肆意妄为,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耍着小计谋:“中场休息,你让我喘口气。”
话是求饶,但里面却充斥着撒娇与可怜兮兮。
看她这般,顾砚清到底是不忍心的,抱着她,掌心落在她的肩头,细细的摩挲着,享受着温存过后的余韵,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让人心安的安定:“你休息吧,我不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