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是沈清浅预料之中的震惊,瞪大眼睛问道:“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沈清浅道:“是听陈大人说的,他和张富昌也有仇,而且他手里应该有你父亲写给你的信,和张富昌毒害你爹的证据。
如果你想报仇,可以去京城找陈大人。”
张生眼里的震惊更甚,然后又转为了惊喜。
“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清浅知道他此刻很激动,坦白道:“是真的。之前,陈大人同我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提到张世雄在信中称他的儿子为阿生。
我当时就想,你也是姓张名生,那个阿生会不会就是你?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再后来,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张生却说道:“怪我!是我没有早早地把事情真相告诉你们。”
沈清浅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张生道:“先去找陈大人,无论如何先把证据拿到手。”
“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
“多谢姑娘!如果张生此次能够扳倒张富昌,夺回张家,一定记得姑娘恩情,日后定当报答。”
张生诚肯地向沈清浅道谢。
沈清浅笑笑,“等你得偿所愿再说吧!”
三日后,张生便告辞离开了。
沈清浅没有多说什么,也没要他的赔偿银子,反而又给了他一百两。
张生知道沈清浅的性子,既然给他,就是真心实意的。他没有推辞,收下银子后,弯腰给沈清浅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走了。
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到了秋收的季节。
去年冬天虽然遭了雪灾,今年的收成倒是不错,算得上是个丰收年。
沈清浅又买下了两万斤的新粮食。沈清平和沈清澜的院子已经放不下了,她便把这一批粮食运到了黑石山。
京城,北戎的使臣终于来了。明面上是来商议和亲的事情,实际上是来试探大越的态度。
因为在此之前,大越国一直没有给北戎一个明确的答复,到底要不要和亲!
北戎国的前太子阿尔泰已经登基,成了北戎国新一任的国王,自然不会亲自前来。
这次来的是阿尔泰的弟弟桑图,妹妹桑瑜,还有一位左相叫莫登。
不管两国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也不管以后是不是要打仗,来使还是要以礼相待的。
宫宴上,启元帝和他的皇后坐于高位。他们下首的位置,左边坐着几位皇子公主以及大越国的重臣们;
右边的位置,坐着北戎国的三位主要人物还有他们的几个随从。
中间留着宽敞的走廊。走廊的中心位置是一个椭圆形的大舞台。
此刻,几个妙龄女子正在台上载歌载舞。
所有人似乎都在欣赏着歌舞,但心思放在哪儿,就不得而知了。
一曲舞毕,歌女们纷纷退去。
启元帝端起酒杯,笑着开口道:“欢迎北戎国的客人们,我们干了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