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姑娘,实在对不住。”功一脸颊绯红,尴尬地赔着不是。
“无妨。”宝蝉边说边将手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栗子糕塞入他的手中。
“这是?”功一愕然。
“这是我今早烹制的栗子糕。”宝蝉说完,急匆匆地跑开了。
这栗子糕本是她特意为姜子鸢入宫准备的,多做了一些。
功一看着宝蝉远去,也不好追上,只好怀揣着栗子糕离去。
——
姜子鸢入宫后,在王公公的“精心”安排下,住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宫殿,院子外头还派了众多黑甲卫如铜墙铁壁般守护着。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姜子鸢在宫里遭遇不测。当然,萧柏桓倒不是担心姜子鸢的小命,只是怕她一命呜呼了,就没人给自己治病了。
“姜大夫,若有要事,尽可遣人告知老奴。”
“好的,有劳王公公了。”姜子鸢欠身施礼,又示意幽莲将一锭银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塞给王公公,王公公这才心满意足地带人离去。
“小姐,这老奸巨猾的东西!”幽莲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穿了这人的品性。
姜子鸢沉默不语,悄然走进了房间。
萧渝曾提醒过她,王公公此人阴险狡诈,让她务必小心谨慎。
毕竟她在这深宫内苑中孤立无援,凡事都需加倍小心。
然而,正所谓有钱能使磨
推鬼,只要这王公公愿意收下钱财,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王公公表面上是陛下的人,实则早已暗中投靠了卢后。她如今还在为萧柏桓诊治,他自然不敢轻易翻脸。
她们入宫时携带的物品,在宫门处被逐一盘查,生怕她们夹带什么凶器之类的东西。可大夫杀人又何须借助武器,只需一点微不足道的毒药,便能让人顷刻间毙命。
当然,萧柏桓也并非愚钝之辈,知道派个太医一同检查,就是要看看她们的包袱里是否藏匿着毒药。
可姜子鸢又怎会愚笨至此,她岂会在包袱里面暗藏毒药。她的衣裳以及所携带的首饰都是经过改制的,比如她的镯子和耳饰,里面就暗藏玄机,那些极小的毒药就藏于中。
搜身的宫女虽然精明,可不知其中的门道。
幽莲本想要帮姜子鸢收拾房间,姜子鸢拒绝了,她并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随后两人各自收拾了自己的房间。
用过午膳后,又等到未时一刻,也没见萧柏桓差人来请她过去诊治。姜子鸢瞬间明白了过来。
萧柏桓此人疑心颇重,想必身居高位者皆是如此。今日并不打算让她诊治,而是派人暗中先观察她一宿。
“我先睡一会,若有事,唤我便是。
“是。”这个时候她家小姐还能安心睡下?幽莲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应下。
姜子鸢旋即一头扎进了梦乡。
她着实困得不行,昨夜萧渝那家伙非要粘着她睡觉,还不停地与她闲聊,她第一次觉得萧渝竟是如此啰嗦!这与他日常那般沉默寡言、冷酷无情的样子简直是大相径庭,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最后,她听得实在困倦至极,也不知何时沉沉睡去了。
待到晨起,只见萧渝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幽怨地盯着她,想来是彻夜未眠。
她自是瞧出了,萧渝对她是万般不舍。可她又不是要去哪里,此前不也分开了许久未见,这家伙却搞得好似生离死别一般,她不禁心生愧疚,主动抱了他许久,他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