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东方宇和东方稷各怀心事,喝了许多酒。
萧渝虽然也喝了不少,但依旧保持着清醒,时不时向两人投去凌厉的目光。
一个是和姜子鸢曾有过婚约的人,一个是强行带走姜子鸢,试图霸占姜子鸢的人,他当然得防着。
萧渝的目光太强烈,东方稷和东方宇想忽略都不行。
东方稷抬眸,看到对面心中一直牵挂的女子,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心里想了好几遍,还是问出口,“二公子,我可以和她说几句话吗?”
萧渝半眯着眼。
如果他说不可以,那就是小气,而且他和姜子鸢没有成亲,更没有媒妁之言。
说可以,可他又很介意。
这么多人在,想着东方稷也不敢乱说什么,最终道:“大世子是子鸢的朋友,朋友之间说几句话应该的,不必拘谨。”
这也是在提醒东方稷,他和姜子鸢只会是朋友的关系。
而且他也清楚,他们的婚姻取消了,姜子鸢是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
有了萧渝这话,东方稷也不用扭捏着,起身朝姜子鸢走去。
萧渝虽然这么“大方”,可在东方稷走过去后,余光一直在瞥着姜子鸢,好像下一刻姜子鸢便不见似的。
看到萧渝如此紧张姜子鸢,东方宇心里冷笑了几声。
倒过一杯酒,咽了一口,淡淡道:“她有梦魇这事你可知?!”
梦魇一般都是晚上才会发生,东方宇这话,说明他曾和姜子鸢同睡一屋。
萧渝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脸色特别黑。
他知道东方宇是故意说的,他相信他们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事。可他听着还是不舒服。
这话确实是东方宇故意想膈应萧渝的,同时也是替姜子鸢担心。
梦魇这事不能消除,会很痛苦。
“知道又如何?”萧渝故作镇定道。
“她养母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林府又将她抛弃,她已经没有亲人了。”东方宇淡淡道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
“她既然选择了你,你若是不能好好待她,本公子就算踏平北冀,也要将她抢回来!”东方宇眼色冷厉。
“抱歉,你没那个机会。”萧渝满眼的轻蔑之色。
“二公子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本公子没老,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自然记得。不像某人,就爱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东方宇当然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说他肖想姜子鸢。
冷哼了几声,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他可管不着。
“上次没能和二公子分出个胜负,本公子很是期待,什么时候能和二公子再次切磋。二公子,您说最后咱们俩谁会赢?”东方宇似笑非笑道。
萧渝冷笑了一声,这人是不死心,盼着他和姜子鸢闹掰了,好将姜子鸢抢回去!
“公子宇,有时候比试用不着出手,两人的力量悬殊,一看就知道输赢。”
如今姜子鸢的心里有他,他根本不惧怕东方宇!
东方宇嘴角一抽,萧渝果然是会怼人的!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萧渝往角落那边望去,看到东方稷和姜子鸢在矮榻那边有说有笑的,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随后和东方宇干起杯来。
一场离别宴,最后在东方宇和萧渝喝得醉醺醺下散去。
将萧渝送回客栈时,已是亥时。
“姜子鸢,我和东方稷、东方宇,谁好看?”萧渝醉意朦胧道。
“当然是你好看,这还用说吗?”姜子鸢敷衍道。
“姜子鸢……”萧渝摇摇头,视线有些模糊。
“?”姜子鸢困惑地盯着他。
“如果不出意外,你早就是东方稷的娘子了,东离的世子妃。你有没有后悔过?”萧渝借着醉意,小心翼翼地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