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胡对宋朝阳言谈举止的观察,看得出他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老宋说,虽然自己和他公司里的秘书早就双宿双栖了,公司内外的熟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他在方庄购置的两套房,说是一套用于公司办公,另一套对外出租了,其实都是蒙骗家里的傻冒女人——他那个有嘴无心的老婆。
“孩子上了寄宿学校后,我回家的次数有限,大部分时间都在方庄和我的女秘书住在一起。”老宋谈及女人的话题,似乎身体的伤情好了大半,说话的中气也足了“可男人嘛差不多都这德性,时间一长就腻了,想换换口味......”
老宋话题有点扯远,扯偏了,可老胡并没有制止他。
以他的经验,他要通过宋朝阳松弛,自己津津乐道的话语中,尽可能的多洞悉这个人的弱点,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样就更容易分辨出对方话里话外,孰真孰假。所以老胡便耐着性子,听宋朝阳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的风流事。
“可自打认识了娇娇,你们可不知道......”宋朝阳抬头看了一眼老胡,有些得意又有些回味无穷的说“以前光听说书的讲狐狸精能迷死人,认识了这个骚货才知道,狐狸精那可不仅是千姿百媚,关键是人家在高档会所受过专门培训,那手法,那技巧,她伺候起来,让你觉得这辈子做男人真他妈的太值了!”
宋朝阳说起这些苟且事来,意犹未尽收不住了。
“老宋,我们确实没你那个艳福,不过我们做警察的还真没少见过,审过那些妈咪,公主,也就是你特享受的那些烂货!”老胡打断了宋朝阳“甜蜜”的回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别扯远了,你那些狗血,舒坦的事先打住,就说说你那天夜里和孙维维,你那个娇娇跑去南海子干嘛了?!”
老胡这句话一问,宋朝阳刚才神采飞扬的模样立马黯淡下来。
“那天,娇娇说她手里有刚拿到的高货,纯货,约我出来尝尝鲜......”
“你不差钱,像你们这些有俩臭钱的主,不是都去个酒店开个房玩儿吗?”一旁记录的警员插话问“干嘛找了这么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兄弟你不知道啊。我那个女秘书发现我在外面又有了新’情况‘,白天晚上贼着我,好家伙比你们的追踪手段还过分,搞得我不得不和娇娇有约会,尽量找些偏僻地方,离城里远点儿。”
“你真他妈的累!”老胡敲了敲床头柜说“唠点干货!不管孙维维是给你啥新鲜玩儿意儿,怎么会有人在你们玩嗨的时候,非得要你的老命?!这为啥?!”
“我这两天也在琢磨这事儿,要么是我那个老蜜女秘书发现了我的行踪,嫉恨我跟娇娇在一起,雇了杀手泄愤。你们知道女人可都是蛇蝎心,我算是领教了!”
“这么说,你还有别的想法?”老胡接着问。
“另外就是娇娇在这之前曾跟我说,她以前的货都是从一个老熟人那里拿的,可前段时间她听说这个老板让警察盯上了,跑路了。像她这种老客一时便断了顿,五脊六兽就是找不到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