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警车,雅丽也不禁犯起了嘀咕:老宋意外遭遇车祸本来纯碎是一场交通事故,为什么办案来的警察好像都是刑警队的人。
以雅丽的经验,老宋在病床上突然爆发的那几句话,也绝不是昏迷中的梦呓。
虽然他口齿不清,但老宋要表达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
这个盈丰胡同“首富”突然遭此厄运,而且还在没有度过危险期时,不忘叮嘱老婆“保护好儿子”,确实很诡异。
雅丽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昨晚一宿,今天上午雅丽又值了一个连班,这会儿是又累又饿;饥肠辘辘,疲乏的雅丽强打精神加快了脚步,赶到了回家方向的公交车站。
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吃口热饭,扑倒在自己床上酣睡上一大觉。
今天的车很顺,乘客也不多。公交车驶进站台,雅丽上了车便找到了一个单人座位上坐了下来。
从雅丽工作的医院到盈丰胡同家里,公交车要停靠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公交站,行驶的路线又横穿京城几条最拥堵的路段。
所以雅丽落座后,便闭上了眼小憩起来。
随着公交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雅丽竟然迷瞪着了。
“嗨!嗨!快到站了,你不下车吗?”雅丽突然感觉有人碰了她一下,在她耳边叫了一声,睁开眼抬头看去,发现站在她身前的竟然是曾小飞。
“呀,小飞哥。”雅丽慌不迭的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睡着了......”
说罢便随着曾小飞一道,赶忙从已经停靠在“盈丰胡同站”的公交车上走了下来。
与曾小飞不期而遇,又是同路,为避免并肩同行的尴尬,雅丽不得不踅摸几句闲话和曾小飞聊上几句。
“曾大妈最近身体咋样?我有段时间没倒出空去看她了。”从曾小飞刑满释放后,雅丽去后院曾家的次数确实越来越少。
“不大好。”曾小飞说话从来都是惜字如金。
“那等我下午去看看她。”雅丽说“大妈有老年基础病,按理说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总吃过去开的几种药,未必就对症有效果。”
“嗯,你最好帮我劝劝她。”
也就在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走到胡同中间时,雅丽远远看见吴波带着几个警员,拆迁办保安急匆匆的从对面快步走来。
雅丽叫了一声:“吴波。”
“你,刚下班?”吴波余光也看到了雅丽身旁的曾小飞,露出狐疑的眼神。
“去看了看宋叔,回来晚了。”雅丽问“你这是急急忙忙要去哪儿?宋姨还让我有事问你呢。”
“再说吧。”吴波没停下脚步回头说“南三条有家人把拆迁人员脑袋开了瓢,我得过去处置一下。”
本来见到吴波站住和雅丽说话,曾小飞斜愣了一眼便自顾自的朝前走开了;可当他听到雅丽跟吴波提到了“宋叔”,便又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