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了议政殿,一个太监将高大的门开了一个小口子,让夏渊几人进去了。
走进议政殿,十分宽阔,可以看见最前方高台之上一个金色的龙座,后面是金色的屏风,看起来便是严肃之风。
“这边”进了议政殿,由一个太监继续引领夏渊一行。
议政殿十分巨大,前半部分是上朝议政的地方,后半部分就是皇帝批阅奏章,读书休息的地方。
太监引领着夏渊一行,像前面八十二人一样,从侧门出议政殿,从侧房的小道进入后殿。
其实议政殿内有通道进入后殿,不过只有皇帝可以走。
甚至帮助皇帝上朝的太监和管理皇帝生活的太监都是分开的。
外臣包括皇亲国戚也只能先进前殿,从右侧的小门出去,外面有一条封闭的道通,再从一个小门进入后殿。
这个太监自然引领着夏渊一行往侧门而去。
“直接过来吧”后殿传过来一道声音。
太监一愣,不过心理素质也是极好,将夏渊一行送到了殿内一处屏风处。
太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渊一行人过了屏风,便是后殿了。
一个太监立马出现,继续引领夏渊一行。
大殿里看起来没有一个人,不过夏渊凭借自己的灵魂力,在几处阴暗之处感觉了一丝气息,很是隐蔽。
这几人气息都是不俗,看来是暗卫。
太监将夏渊一行人带到了一处走廊。
“禀报陛下,袁冰和李行唐带到”太监朗声道。
不久,大殿内传来一道太监的声音。
“宣”
门外的太监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夏渊点了点头,跨了进去。
“臣袁冰,臣李行唐,草民李栀若、李兴拜见皇帝陛下”夏渊几人单膝跪地作揖。
南邩皇帝正在批阅奏章,朱笔在奏折上圈圈改改,脸轻微的点了点。
旁边侍奉多年的太监立马心领神会。
“起”太监道。
夏渊几个人站定。
南邩皇帝仍然在批阅奏章,十几息后,南邩皇帝放下了朱笔,合上了奏折。
旁边的太监立马接过朱笔和奏折,不急不忙,将它们一一归位。
南邩皇帝目光如炬,审视着夏渊几人。
“何谓,天道?”南邩皇帝忽然道,声音洪亮,在大殿中回转。
“天之规则也”夏渊和李行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何又谓天之规则”南邩皇帝顿了一会,继续问道。
夏渊和李行唐都没有再做声,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敢贸然回答,空气似乎凝固了。
南邩皇帝一笑,“弄人也”。
说着又拿起了一个奏折,太监急忙递上了朱笔。
“看过了,赴任去吧”南邩皇帝没有再抬头。
南邩皇帝身边的太监立即走了下来,将夏渊一行人引了出去。
“几位自行去吏部大堂即可”太监笑道。
“敢问公公,陛下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夏渊试探问。
“咱家愚钝,不过陛下看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笑呢”太监倒是会旁敲侧击。
“如此,多谢公公了”夏渊作揖,由另外一个太监在前引路。
太监目送夏渊走远,回到了皇帝身边。
“愚钝,你愚钝吗”南邩皇帝忽然问。
“是的,陛下”太监作揖道。
“你这个老东西早就知道了,还装”南邩皇帝笑骂。
“这,老奴只是个为陛下当差的”太监微微笑道。
“好,有功,赏你一块绸子”南邩皇帝道。
南邩皇帝朱笔一动,远处的柜门打开,一块绸子飘到了太监身前。
“奴才谢过陛下”太监作揖,接下了绸子。
“怎么样,喜欢吗”南邩皇帝不悦了,老东西还装傻。
“暗里藏花,妖而不艳,真是漂亮”太监笑道。
“老东西,我要打你了”南邩皇帝作势朱笔就要甩到老太监脸上。
“不是我,是朕”太监摆出一个嘴型。
南邩皇帝抬起右手,作势就要打。
“奴才领旨”太监急忙退了出去。
南邩皇帝见太监出去后,放下奏折,舒了一口气,闭目养神。
片刻,皇帝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玉簪。
玉簪是皇帝特有,是身份和权利的象征,朝中也只有宋志明和太子得到皇帝恩赐的玉簪,不是重大场合,都舍不得戴。
南邩皇帝将玉簪随意丢在案上,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根木簪。
木簪民间随处可见,平民皆可使用。
不过南邩皇帝却郑重的戴上,在铜镜中照了照,正了正簪子。
“十九年,只还有十九年,还够吗…”南邩皇帝对着铜镜叹息。
…
夏渊一行很快到了吏部大堂。
“袁冰,李行唐是吧”吏部尚书笑问。
“是,卑职见过部堂大人”夏渊和李行唐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