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满洲特使画出的大饼,郑芝龙根本不想接招,笑话,画出来的大饼他又不能吃,老子凭什么上赶着跟你们南北呼应?
如果是以前,郑芝龙说不定还会懂点歪心思,如今不一样了,朱辟邪横空出世,一个人在短短的不到两年内,两败满洲,还横扫了李自成跟张献忠,这样的战力可以说是俾睨天下都不过分了。
如今的朱辟邪就在南京呢,距离福建可没有多远,自己如果好死不死的直接扯旗造反,朱辟邪毫无疑问,直接会调动大军越过浙江,大军压境,到时候自己能顶得住?
笑话,李自成跟罗汝才张献忠,加在一起总兵力超过三十万,都不是朱辟邪那几万兵力的对手,更何况是自己?
看着郑芝龙的态度,满洲特使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郑将军,”
满洲特使笑道:“在下指导您的意思,这个朱辟邪不光是您忌惮他,我们皇上照样忌惮他,不过,满洲坐拥数千里白山黑水,还有蒙古各部遥相呼应,即便是朱辟邪再厉害,也不敢出兵关外,跟我满洲斗个你死我活;可是您就不一样了,您仅仅有福建一隅之地,想要抗衡朱辟邪难如登天。”
“哼哼,知道就好!”
郑芝龙冷哼道:“跟着你们扯旗造反,南北夹击,那我除非脑袋被门挤了,与其跟你们同盟,我在天南做我的逍遥自在王不好吗?”
“只怕未来,您想要做一个逍遥自在王,也不可得啊……”
满洲特使笑道:“我可是听说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朱辟邪已经想着您购买了两批战船了,足足有数十艘之多,他朱辟邪是什么意思,那还不明显吗?难道仅仅是因为想要对付湖广的张献忠?那您也太小看朱辟邪了,如果朱辟邪想要动手的话,有没有水师,收拾张献忠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张献忠灰飞烟灭,二十万献军,在京营六镇面前,屁都不是!他整顿江防水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针对你的郑家水师!”
郑芝龙心头一凛,冷哼道:“笑话,我与他朱辟邪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他针对我郑家水师做什么?如今我们各取所需,双方合作,关系好着呢!”
满洲特使摇头道:“郑将军,宁某此次与耿精忠大人前来福建,乃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我们对朝堂,对朱辟邪,对郑家没有丝毫的了解,何必千里迢迢跑上这一遭?在下只问您一句,朱辟邪在朝堂上屡屡动议想要开海禁,甚至之前还曾提议与您共同奏请开海禁,这针对的难道不是郑家吗?”
“宁先生什么意思?”
郑芝龙皱眉道。
宁先生笑道:“很简单,自从崇祯帝登基以来,大明连年天灾人祸,家底儿早就被掏空了,听说皇后穿得衣服都打着补丁,虽然朱辟邪有经天纬地之才,两年时间就扭转了局面,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的朝廷还需要围剿闯逆献贼,还是需要重兵防御辽东,银子从哪里来?那个皇家银号虽然有无数的银子,可是借了终究是要还的,寅支卯粮偶尔用之还可以,一直用,那就是饮鸩止渴!没有足够的财源,朝廷跟朱辟邪就只能把主意打到利润丰厚的海外贸易上来,我说的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