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尧冷哼道:“徐以显,新野城,本将军已经让给你们献营了,你还跑到我们答大营来作甚?莫不是还想要赶尽杀绝不成?须知道兔子还要一招登鹰绝技呢,逼急了我们,小心临死一击,让你们也难逃一死!”
徐以显笑道:“刘将军,此次闯献双方大战,皆由误会而起,进入南阳两个多月以来,我们连番大战,互有伤亡,独独却便宜了朱辟邪率领的朝廷主力,这可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少废话!”
刘希尧喝道:“如果不是张献忠背信弃义,贪得无厌,又如何会有如此局面?来亨将军好意给你们提供粮草,让你们借道返回承天府,你们却倒打一耙,想要鸠占鹊巢,假途伐虢,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
徐以显沉声道:“希尧将军,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由两起,莫怪一端,当初难道不是闯王先起的心思吗,让我们献营主力进入河南与明军主力决战,吸引住朝廷主力,然后他竟然趁机西进,夺取陕西,嘿嘿,我们献营损兵折将,你们却拿下了陕西大部,难道就不该给我们献营一些补偿吗?”
刘希尧喝道:“我们进兵陕西,你们进兵河南,乃是宋军师与张献忠达成的默契,我们可没有逼你们,如今你们攻掠南阳却是在强取豪夺,背信弃义!”
徐以显脸色一滞,哂然道:“希尧将军,事已至此,再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在下也已经知道,如今朱辟邪已经拿下了邓州跟淅川,南阳大部都已经落入了明军的手里,现在李定国跟程俊率领神机营与河南镇主力就在献营的身后,一东一西,将我们两家夹在中间,如果这个时候,闯献两家还要拼个你死我活,那可是必死无疑,只能便宜了朱辟邪!”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宋岚峰问道。
徐以显深吸一口气,答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闯献两家先行放下分歧,联手应敌,击退了朱辟邪之后,再说咱们两家的恩怨,否则,非但是南阳会被明军夺走,只怕襄阳跟承天府也未必就见得安全,不要忘了,驻扎在九里关一代的金陵镇,如今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他们去了哪里?只怕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刘希尧与宋岚峰心头大震,驻扎在九里关的金陵镇撤走了,能去哪里?返回南京?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刘希尧率领襄阳主力进入南阳,襄阳可是仅仅还有四五千兵力,防御空虚,一旦被金陵镇盯上,那襄阳可是危险至极!
刘希尧闷声道:“徐以显,你休要巧言令色,即便是金陵镇进攻襄阳,可是襄阳坚城汤池,乃是大明屈指可数的军事重镇,仅仅靠着一个金陵镇想要攻克襄阳,那就是做梦!”
徐以显耸耸肩,答道:“希尧将军说的不错,想要拿下襄阳,仅仅靠着一个金陵镇,的确是力有未逮,可是,你不要忘了,襄阳与长江之间可是通着汉江呢,南京的水师完全可以逆流而上,直逼襄阳城,到时候,水路并进,你认为,襄阳城还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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