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下官已经在衙门备好了酒席,为大将军接风洗尘,还请大将军移步!”
范文同带着一众将领来到了定海卫衙门,一番宴饮之后,撤去酒席,朱辟邪在中间的太师椅上就座,范文同等人分别坐在两侧陪同。
“大将军,下官冒昧问一句,不知道大将军前来定海卫,所为何事?”
范文同赔笑问道,这家伙,既没有朝廷的旨意,也没有得到南直隶兵部的行文,大将军就带着一众人马来到了定海卫,自己这个小庙可装不下这尊大佛啊。
朱辟邪淡然道:“本爵受命节制南直隶水陆一应防务,定海卫乃是江南海上门户,地处要冲,本爵上任,岂能不来巡视一番?范大人,你倒是说说,现在定海卫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范文同连忙答道:“回大将军,定海卫如今仅仅有三个千户所,分为中中中左中右三个千户所,中中千户所驻防舟山,中座千户所驻防岱山,中右千户所驻防在金塘岛,三个千户所编制三千贰佰余人,渔船战船一百二十余艘,这位是中中所千户钟平波、这位是中右所千户吴振涛,这位是指挥佥事徐桐……”
“中左所的千户呢?”
朱辟邪皱眉问道。
“这个……”
范文同尴尬一笑,答道:“中左所千户胡岱海,那个为人桀骜,好饮酒,相貌粗陋,下官唯恐惊扰到了大将军,是以未召其前来迎接……”
朱辟邪皱皱眉头
,答道:“传令下去,明日,集结定海卫所有兵力船只,在舟山码头待命,本爵要看一看定海卫的将士!”
范文同身体一颤,低声道:“大人,这个、未免也太过仓促了吧,定海卫三千多兵力,一百多艘船只,短时间内,哪里能够召唤的齐?”
朱辟邪喝道:“本爵奉旨节制南直隶军务,如今巡视定海卫,竟然连麾下将士的面都看不到,那如何掌控整个南直隶的军务?我江防水师战舰近两百艘,将士近两万人,都在一日之日,可以集结完毕,你区区一个定海卫,竟然无法一日之内集结,那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去,立即派人传令三部,连夜集结兵力,明日午时之前,全部集结于舟山东横山湾,不得有误!”
范文同都要哭了,全部集结?这集结个屁啊,说是三千多人的编制,现在的定海卫连两千人都不到,甚至能不能都出一半的兵力来,他范文同都没有把握啊,至于一百二十多艘船只,那就更别提了,这么多年来,朝廷没有调拨军饷,这些船只都成了打鱼的渔船了,同样都已经破败不堪了啊……
只是,朱辟邪才不管这么多,传令之后,看向了常扬武,喝道:“扬武,你留在定海卫衙门,本爵与李大人、潘大人等人返回战船,在战船上修整!”
“这个……”
范文同急声道:“大将军,大将军,下官已经在岛上的望海楼给您与几
位大人预备了住处,还请大将军移步到望海楼休息!”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