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处,黑衣人闪进了一处宅院。
回廊里没有灯光,黑暗里立着个身体宽阔的中年男子,听到声音,男子转头,黑夜里冰冷的霜雪反射出淡淡的光,幽幽暗暗中露出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阴蛰,浑身蓄满爆发力,像是随时可以扑袭的虎狼。
黑衣人见到他,扑嗵一声跪下,“头目,那女人没上当。”
中年男子伸腿就是一脚,“真是废物,知道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吗?”
黑衣人低头,紧闭着嘴,一声不敢吭。
这个机会确实难得,好不容易利用遗留在京城的暗探得到了驸马府里的消息,然后解决了派出来的两个护卫,他们顶上去抓那个姓苏的女人,没想到她就是不跟出来,让他们毫无力法。
大年三十,没有月亮,黑暗暗的,只有凄冷的霜雪发出幽幽暗暗光,照得人刺骨的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中年男子低低的念道:“不急……不急……有的是机会。”
怎么能不急呢?头目流亡,好不容易再次得到皇族的支持,如果不尽快拿出成果,皇族就会撤了他的支持,那他们将再次没有钱财,又怎么能在汴京这样的繁华之地隐藏下来。
月华的肚子似乎又不那么疼了,喝了些参汤抓紧合眼休息。
苏言祖给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了待生的产房,低声询问,“殿下这种情况大概多久才能生下孩子?”
产婆小心回道,“殿下刚刚阵痛,羊水还没破,估计这疼痛要持续到明天早上,只有等羊水破了、宫口开了,才能生下孩子,”她又迅速说道,“但是生孩子这种事不好说,有的孕妇刚才看看好好的,说不定下一刻羊水就破了,就要生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