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玄阳子说他身上没有邪祟,张择便离开宫廷。
至于皇后皇帝和白瑛之间的纷争,浑不在意。
回到监事院,八个掌事都在等候,神情不安,甚至怀疑皇帝是不是要除掉张择。
“就是王丰宛如生祭一般的自尽,招来了蒋后的游魂,在三清铃面前无所遁形。”张择跟他们解释,“玄阳子说了,违背天道,不用理会。”
说罢对朱善吩咐。
“王丰那条线继续查,看看他们背后捣什么鬼。”
朱善应声是:“中丞放心,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你们下去吧。”他冷冷说。
“陛下有急诏,请见谅。”
东阳侯世子少夫人?林主事神情惊讶,真的假的?
“孙医令,孙医令。”他唤道,手里拿着一个药方,“您看看这张药方,可还能增减,吃了不起效。”
他的笑慢慢沉寂。
一行人很快催马疾驰而去。
说罢疾步而去。
那样的话,现在她依旧能稳稳坐在皇城里,而不是变成游荡皇城见不得天日连玄阳子都不屑一顾的鬼魂。
而被监事院官员兵卫们抄一遍之后,财物总是对不上。
引的不是药,是她。
朱善应声是。
香是引子。
然后他就走了。
朱善尚未说话,见街上有几个太医被内侍们簇拥着向皇城去,其后有一个绿袍官员疾步追上来。
他看向庄篱。
“去查一查东阳侯少夫人黄篱的黄氏族人,她跟庄蜚子夫妇之间是否如她所说的那样。”
“中丞,这是最近整理的一些财物,已经送到您的府上了。”
随从看着朱善阴沉的脸,陪笑:“老大,忙了半日了,咱们快活快活去?”
监事院外八个掌事乱乱上马,一边闲谈。
说罢抬手施礼。
她连一个太府寺的小吏都能提用,却偏偏不识他!
张择一笑:“我还担心跟着我,委屈你了,毕竟当初你可是在蒋后手下做事啊,我那时候一个小兵卫,见了你都要称呼一声朱御史。”
对于严谨的查就要查到底的他来说,事情还没结束。
“今日有位礼部的林主事找到我,想请你为他夫人看病。”周景云将事情的原委讲给她,“他夫人的病症,几位太医看了都没办法解决,听到姨母的事,特意来求我,你看,他的妻子能否用这味药引?”
林主事忙问:“是哪位太医?”
朱善脸上的刀疤里都是诚恳:“属下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能为中丞做事,就是属下最大的财富。”
周景云点点头:“的确,对症才能下药,对不对症,要亲自望闻问切才能知道。”
被唤做林主事的绿袍官员只能停下脚步,神情无奈:“但,这药没用啊。”要再追上去,看到朱善一干人走过来,他忙避让到一旁,转开视线。
看着张择沉着的脸,不管怎么说被禁卫围着,也是很丢脸的,他有心让张择高兴一些,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小册子。
或许是事情太多忽略了。
如果当初蒋后肯用他,他一定为她殚精竭虑,为她出谋划策,为她铲除长阳王,为她扫清一切阻碍。
面对大理寺刑部质问监事院官吏卫抢掠的情况,张择只说“这种得罪人的活儿,要想让人好好干,自然就要让人吃饱。”
“朱善,好日子过久了,话都不会说了。”
适才玄阳子让他想想这两天有什么,他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东阳侯少夫人的事。
朱善脸上的疤痕跳了跳,发出一声叹息:“但那时候我这个御史,看起来风光,其实很没用,蒋后选的那位监事中丞,可不如您。”说到这里看张择,“说句冒犯的话,我常常想,如果当初蒋后用中丞您,可能也不会落个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