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的目光没有那么长远。
 


    或者是听信了弟弟嘴里的好话。
 


    嘴里说着包跟着哥哥混，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转头就把哥哥给卖了。
 


    这些事情许大茂知道，但是目前是真的没法说。
 


    因为大家都相信。
 


    毕竟好处都给了，总不能一点道义都不讲，一点脸都不要吧？
 


    事实证明有些小地方为了好处还真的不要脸。
 


    吃两头已经是常规操作了。
 


    反正你又不敢打，给好处就收，表面敷衍一下，背地里都在说什么冤大头人傻钱多。
 


    主子还是那个主子。
 


    只能说现在有些人还是太单纯了。
 


    如果用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老宋的时候，就不会如此的屈辱了，直接花钱把所有人都收买了不就可以了吗？
 


    可惜有些人是不仅要钱，还想要你的命。
 


    把你弄了，那钱不都是我的了？
 


    可惜这些建议许大茂没法说，就算是说了也没人在乎。
 


    一个小小的养鸡厂主任，算哪根葱？
 


    “看完觉得怎么样？”
 


    “规划的条理分明，步步清晰，下一盘大棋，所图甚大，不止是我们地区周边，欧东，这些在战略上很重要，如果真的能拉拢到一起，这个地缘粗略，有些人晚上真的就睡不着了。”
 


    “你说的只是其中之一，我们现在是大哥，是小弟的大哥，是棋盘上的大哥，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跳出棋盘，当执旗手。”
 


    许大茂：……
 


    嗯嗯，说的好。
 


    想法很美好，说的也很美好。
 


    有一说一现在他理解了这三年大进步了，这是从上到下都太想进步了。
 


    三年超这个，五年超那个。
 


    用非常浅显和直白的话说就是有些自嗨了。
 


    三五年想走完人家几十年的道路？
 


    弯道超车也没有这个超法。
 


    靠什么超？靠大型拖拉机还是靠米格？
 


    这些都是隔壁援助，重工业也是东洋和隔壁留下来的东西。
 


    许大茂是不明白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或者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至今没有公布，那些才是底气。
 


    但是现在许大茂无从谈起，只能相信。
 


    所以只能拍手附和：“好，我们人多，人才也多，要什么有什么，这个目标一定能实现。”
 


    许大茂一直待到下午下班，该看的东西也都看了一遍，才离开这个秘书位置。
 


    并且走的时候李组长还给他放了假，明天不用再来了。
 


    今天本身就是突发情况，一个电话通知过来，现在又通知明天不用来，只要遵守领导的命令就可以了。
 


    心里的那点疑问也没有必要问。
 


    领导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深意，理解不了，那是因为层次还没有达到。
 


    这边许大茂刚离开，陶篆就开始收拾桌面上的这些文件。
 


    这些都是保密文件，很重要，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这个许大茂怎么样？”
 


    “说的都是一些很浅显很现实的问题，能说出这些，绝对不是敌特。”
 


    “不是敌特还用你说啊，祖上好几代都能查的清清楚楚，家世清白，根正苗红，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有脑子的，你说他怎么就没有考上高中呢？大学那些晦涩难懂的教材他都能自学，为什么会考不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