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里设置制药厂,又从当地取材、招人,再从金家就近偷秘方、偷技术、偷器材。
这都在韩根硕的如意算盘里面。
万万没想到啊,竟是又被司辰捷足先登了。
韩根硕鼻子都要气歪了!
司辰不止是强盗行为,还嘚瑟地显摆,特地给他发邀请函,让他“拨冗光临”“共襄盛事”!
韩根硕那个气啊!!
恨不能咬司辰几口!!!
他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长款羽绒服,周围站满了西装墨镜的保镖。
那阵仗,很像是围棋盘子上一片黑子,中间突然点缀了一个白子。
更像是他们的国旗太极图变了形,阴盛阳衰,被吞噬得仅剩一点阳气。
反观颜立夏这边,周围也站了一群保镖,却是个个便衣打扮,混入观礼的群众队伍里,丝毫没有违和感。
就仿佛颜立夏的周围站着的,不过是这附近的村民罢了!
……
仪式结束,那就是村里吃大席了。
这大席摆在金家庄园,全村人都来吃席。
排面非常大,各个屋内炕上、地上都摆满了酒桌。
由于屋外天寒地冻,还搭建起了彩条的塑料篷布,隔绝冷风。
但这依然无法阻挡寒冷侵袭,大风一刮,彩条篷布鼓鼓囊囊的,人都陷到一侧鼓起来的篷布里了。
村民也是议论纷纷:“嘶~冻死个人!辈分不够,都不让进屋,你说这闹的!”
一旁的同席邻居身裹军大衣,双手揣在袖子里,脖子瑟缩着、眯缝着双眼,头发一会儿东倒西歪、一会儿一撮撮都直竖着,嘲笑道:
“你当你谁啊?还想进屋吃席?能给你安排在棚子里就不错了!”
“就是!你既不是那长辈,也不是那领导,更不是来开厂子的洋老板,看把你想得美哩!”
“哎,你们说,咱家老爷子不是个老顽固么?咋地这洋人来开厂子他就给同意了?”
“怪哩!他不是思想古板、排斥西医么?”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知道哩!”
这个问题,当然是司辰的功劳——
话说,两天前。
司辰带着媳妇儿来金家看诊,趁机跟老爷子商量这桩事:
“老爷子,我想在咱们金家村干点造福百姓的事儿。”
看过司辰超市对徐铭一家以德报怨故事的金老爷子,对司辰的人品是信得过的。
再加上他一开始就对几次三番帮助自己的司辰有好印象滤镜,更是对司辰没有半分的防备。
闻言,他慈眉善目地问:“哦?你有啥想法?”
司辰在金老爷子这里的形象,务必得是光辉的、高大的、有责任、有担当的:
“我寻思吧,那hAn集团的医药分公司,天天盯着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瑰宝流哈喇子,那证明了咱们这宝贝的确是牛呀!”
“与其让贼惦记,还不如您出面,自己办制药厂,带领金家庄的乡亲们富裕起来。”
“您既能保全金家的秘方,又能带动金氏宗族的人致富,还能将老祖宗的手艺传承下去,您说呢?”
老爷子被人戴了高帽,心里其实美滋滋的~
但是哩,现实问题摆在这类,他默默摇头:
“后生啊,你以为我没想过么?想归想,干是干,难啊!”